司馬翼侃侃而談,一點也不掩飾算計蘇牧的心思。
蘇牧冷笑一聲。“我倒是習慣了你四處攪弄風雲,九洲也好,萬峰界也罷,有動蕩的地方總會有你的身影。或許你有你的目的,關於這一點我並不感興趣。”
“然而,我很好奇你為何偏偏跟個狗皮膏藥一樣到處黏著我?”
每一次蘇牧出現的地方,總能夠見到司馬翼的身影。
從青霄洲到仙洲宴,從仙洲宴再到璃月洲,乃至冥洲......蘇牧每到一個地方,司馬翼就會尾隨而至。
這說是形影不離也不為過。
司馬翼嘴角更加上揚,麵對蘇牧的惱怒,他仿佛奸計得逞一般。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去你媽的緣分。”蘇牧啐了一口,見到司馬翼之時,蘇牧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會充滿殺機,而且是比之前種種危險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風雪依舊,兩人站在風雪之中,層層雪幕並不能阻礙兩人的目光。
沉默片刻之後,司馬翼再度開口道:“說實話,以往我想讓你死,偏偏除了這一次。今日,我現身與你相見,為的是勸你離開,以免死在這裡。”
說著,司馬翼露出一抹哀歎的神色。
貓哭耗子假慈悲。這是蘇牧對於司馬翼永遠也不會改變的印象。
“你不會這麼好心。”蘇牧撇撇嘴。“還是說說吧,你到底打得什麼算盤?”
司馬翼早已經知道了蘇牧不會相信,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天地寬廣,歲月悠長。玲瓏書院收藏群書,也隻是記載了曆史長河中的一角。有些隱秘,即便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不敢相信。”
忽然,司馬翼眸子裡閃著興奮的光芒,聲音也變得自信堅定。
此刻,司馬翼仿佛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在講述即將發生的一場壯舉。
“九洲、妖域,亦或是萬峰界,還有那漂浮在天地間的無主之地。你可知,這些地域曾經都是同一個地方?”
“九洲之中的人族從何而來?罪原中的罪靈是何幻化,曉昏山的魂奴又因何被囚禁?”
“蘇兄若是弄清楚了這些,才有資格知曉這一片天地的秘密。而你最終也會理解我的種種算計。”
“這是一片罪孽的天地,這裡的生靈都流著邪惡的血脈。”
說著,司馬翼語音一頓,直勾勾地看著蘇牧。
“蘇兄,這一次,我真希望你不要參與。因為所有身處在冰川中的生靈都會死。”
蘇牧思索道:“你為何不希望我死?”
司馬翼嘿嘿一笑,坦誠道:“因為死在這裡,沒有任何價值。”
蘇牧腦海中靈光一閃,顯然是知道了司馬翼的意思。
司馬翼也更加坦然地解釋道:“你鬨了冥洲,得罪了佛門,璃月洲的薑族和莫族也要找你麻煩,聽說澹台族的族長也在找你。”
“你要是死在這裡,如何能夠引起玲瓏書院與那些大勢力的爭鬥。”
“唉,白白死了,枉費了我這些年的一次次籌謀。”
“若不然請蘇兄麻煩麻煩,自己送上門去讓佛門那一念菩薩給殺了,成全你我交情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