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雷千灼近乎是哽咽地向蘇牧道謝。
司徒桓的人情,在雷極宗,乃至整個東勝洲都算是珍貴的。
司徒桓,雷極宗最為年輕的長老,最有前途的長老。若是踏足第六境,他或許會被道門看上,在龍虎山中有一席之地。
就是這樣的人情,蘇牧輕鬆地用在了雷千灼的身上。
誠然,雷千灼與蘇牧相識不過月餘,是萍水相逢,也是生死之交。可雷千灼清楚任何人都不會將司徒桓的人情這般浪費。
除了蘇牧。
也隻有蘇牧。
蘇牧擺擺手,剛想開口。
雷千灼打斷道:“蘇兄,你莫要說舉手之勞的話。”
“於你而言,無論是司徒桓的人情,還是妖王的寶貝,你都不屑入眼。但於我而言,救雷家,讓雷家免遭雷極宗的打壓,這是我窮儘畢生之力都難以做到的。”
“此恩,我雷千灼此生難報。”
世上的困境大多因人而異,對於有些人而言,是易如反掌,對於有些人而言,卻是難如登天。
蘇牧與背後的玲瓏書院遠勝雷極宗,自然可以不在乎雷極宗。
但雷千灼不行。在他人看來的偌大的雷家也不過是雷極宗卑微的附庸勢力。
因此,雷千灼萬分感念蘇牧的恩情。
蘇牧聞言,神色也變得鄭重。“路見不平,我自是喜歡助人,卻也希望所助之人也心懷善念,予以他人相助。”
好人該有好報。
雷千灼看著蘇牧的雙眼,心中暗暗堅定信念。他亦是要做蘇牧這樣的人。
司徒桓的人情就這麼被輕易地用掉了。
但於司徒桓而言,這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那針對雷家的王伶,不僅是雷極宗少宗主的夫人,更是道門某位大佬的親孫女。這樣的人物放在東勝洲,無人敢得罪。王伶也自然而然地養成了
當蘇牧和雷千灼的身影踏入冰山,消失在司徒桓的視線之中,司徒桓取出雷極宗的令牌傳訊道:“傳我長老之令,我司徒桓諫言,上稟宗主,下傳門人,雷極宗不再打壓雷家,他日之鬨劇自今日結束。”
司徒桓沒有解釋緣由,因為這一切聽起來太過不可思議。
他該如何解釋,那個叫做蘇牧的少年以淩虛境的修為一拳拳將十大強者之一的狼赤軍轟殺?
就算是親眼所見,司徒桓依舊沉陷在震驚之中。
思索片刻之後,司徒桓再度傳訊道:“傳令,探查一個叫做蘇牧的人族少年,境界:淩虛境,卻有匹敵涅盤境的實力。我要他的所有信息。”
......
......
冰山之中更為冰冷。
凜冽的寒風如同刀子落在身上,將人刮得皮開肉綻,又或者欲要將一切生命給冰凍。
這樣的寒冷並非不可忍受,卻也需要極大的勇氣與實力來承受。
一條條淺紅色的溪流從山腳延展到冰山深處,溪水倒流,流速均勻,並不湍急也並不緩慢。
在偌大的冰山上存在著無數條大大小小淺紅色的溪流,遠看如一條條紅色的細線掛在冰山上。
蘇牧自然注意到了腳下這些紅色的溪流。
在溪流之中,那些淺紅色的細流皆是朝著山中奔流而去,彙聚在冰山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