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蘇牧凝視著溪流中的血色。
“難道那些消失的鮮血都來到了這裡?”
蘇牧看向冰山,晶瑩剔透的冰層倒映著蘇牧兩人的身影。“冰山是這一座冰川的中心,這裡究竟是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雷千灼神色凝重,沉聲說道:“這血腥味越來越濃了。”
蘇牧亦是點頭,越是深入冰山,那些溪流交彙得越多,淺紅色變成了鮮紅色。
“妖族強者消失在了冰雪風暴之中,也有一些妖族強者走到了冰山前。但溪流中的鮮血是真實存在的。冰川背後的存在需要鮮血,妖血也好,人血也好,他都要。”
蘇牧想起了走出冰雪風暴之後所見到了那個冰人。
冰人當然不是幕後之人的真身,正因如此蘇牧才覺得恐怖。單單是那個冰人就有擁有讓人恐懼的實力。
蘇牧甚至不敢與之一戰。
“血,能夠用來做什麼?”蘇牧忽然問道。
“什麼?”雷千灼一時間沒聽到蘇牧的話。
蘇牧再度說道:“妖血可以淬體,可以煉製丹藥,一些禁忌之術也需要以鮮血為引。可如此海量的鮮血到底會被用來做什麼?”
以雷千灼的見識,自然回答不出來這個問題。
蘇牧繼續說道:“司馬翼說過,我們全部會死在冰川之中。他的話向來不可信。或許這隻是用來嚇退我,讓我不要插手冰川之事。”
“又或者這一座冰川確實會成為我們的墳墓。”
“最壞的打算——我們都會死在這裡。那麼我們要怎麼死?”
雷千灼腦海中浮現出從踏入冰川開始所見的一切。
被冰封的屍骸,四分五裂的屍體,浮在冰河之上的屍塊......所有的死法卻都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屍體都失去了全部的鮮血。
細思極恐。
雷千灼冷不丁地顫抖了一下。
兩人繼續朝前走去。
冰山格外平靜,沒有大雪落下,那些寒風也很小,卻極為寒冷。
有許多生靈踏入了冰山,在蘇牧兩人之後的司徒桓以及那些人族強者,包括先前退走的那些妖族強者,他們還是會等待時機踏入冰山之中。
誰先踏入冰山,誰就能夠先得到機緣。
所有人都有著這一個想法。
但踏入冰山之後,並沒有所謂的機緣出現,反倒是不如在冰山外所得到的機緣多。
蘇牧兩人在冰山中尋覓了半日,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而沒有異常才是最大的異常。
不僅僅是蘇牧兩人,從冰川四麵八方踏入的強者都一步步進入了冰山之中,在山中尋找著他們所認為的最大的機緣。
“這麼無頭蒼蠅一樣地找下去,隻是浪費時間。”蘇牧說道。
雷千灼也很苦惱。機緣這種事不是瞎晃悠就能晃悠上的。
既然冒著生命危險來到了這裡,雷千灼也不想空手而歸。
就在此時,冰山之中陡然升起一道光柱,血色光柱直衝雲霄,在天穹的最高處彙聚了無數的風雲。
無形之中,一股強悍到難以反抗的威壓突然降臨。
而在血色光柱之中,傳出一道冰冷的聲音。
“諸位,歡迎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