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翼說,這裡的人都會死。可來到洞冥原的強者不僅僅是涅盤境,還有第六境的存在。我不信連第六境強者都無法抵禦死亡的危機。”
蘇牧不相信司馬翼說的話,而且他同樣想要得到冰川中的機緣。
嗜血飛蝗、月光下的稻草人......這一切的異象降臨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雪地上留下蘇牧一道道腳印,寒風並不強烈,僅僅是將吐出的氣息化成霜。
丹田內的佛門金光一直限製著蘇牧靈力的流轉,蘇牧憑借著體魄的力量一躍而起,他已經顧不上冰山中潛藏著其他危機,如何解除血祭秘術才是重中之重。
與蘇牧一般的還有其他強者,另一道身影身後拖著血霧,如同彗星掃尾那般化作流光衝向山中。
“第六境?”蘇牧驚詫。“不,不是第六境的氣息。”
從蘇牧眼前掠過的強者讓蘇牧感受到了壓迫感。眼前之人絕對超越了司徒桓,而且強得不是一星半點。
“管不了這麼多了,希望他能夠找到幕後之人,解除血祭秘術。”
無論人族,還是妖族,眼下的目的都一樣——解除血祭秘術。
就在蘇牧喘息之際,在蘇牧的眼前,大小不一的幾塊冰塊自動堆疊起來,變成了一個冰人。
冰人依舊隻是個人形,沒有五官容貌,很是簡單。
蘇牧緊張地提防著眼前的冰人,他知道是幕後之人操控的傀儡。
“小家夥,你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冰人發出聲音。
蘇牧暗中吐出一口濁氣,努力平複心中的緊張。“前輩,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取我等性命!”
“我是誰?”冰人輕笑道,“太久了,沒有人記得我的名號。如今的我不過是飄蕩在天地間的孤魂野鬼罷了。”
“至於取你們性命,不過是為了凝聚一具軀體而已。隻是你們很不幸,踏入了如今的洞冥原。”
冰人輕飄飄的口吻講述著,言語之中卻又藏著無儘的心酸。
“以無儘鮮血凝聚肉身的血祭之術,這等邪惡的秘術,難道前輩真不怕晚上睡不著覺嗎?”蘇牧平靜地問道。
冰人搖搖頭。“我一介孤魂野鬼,已經上萬年沒有睡著過了。”
“呃...”麵對發動血祭秘術之人,什麼良心都是狗屁。
蘇牧歎息一聲。“所以我們必須要死?”
“你們是為了冰川中的機緣而來,早應該做好了死亡的準備。踏入洞冥原的人,為了機緣而來的人,死了也算無辜嗎?”
“算不上無辜。可是,前輩就確信能夠滅殺我們所有人?要知道來到冰川中的還有第六境強者。第六境的存在可不像我們這麼好拿捏。”
冰人沉默一息,“威脅我?”
“哈哈哈,這無數年,你還是第一個敢威脅我的人。”
蘇牧撇撇嘴。“前輩連個麵都不敢露,難道我有什麼不敢威脅你的?”
忽然,蘇牧便是感覺到了一股從腳跟蔓延到全身的寒意。
“我早已經說過,我是一介孤魂野鬼,哪有什麼真身可言。”冰人歎息道。
蘇牧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
轟。
血色光柱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
隻見血光顫動,血色光柱之前一道身影懸浮在空中,凝聚出一道道黑影落在血色光柱之上,欲要將血色光柱給摧毀。
隻要摧毀了血色光柱,就是解除了血祭秘術。
“前輩,我說過你壓製不住第六境的存在。”蘇牧提醒道。
見到有強者掙脫壓製,開始反抗。這絕對是一個好消息。況且此人還是第六境強者。
冰人也抬起頭,看著空中那一道身影,輕聲道:“第六境...那是什麼境界?”
疑惑聲剛傳到蘇牧的耳中,隻見光柱之中湧出無數血光,化作一條條鎖鏈,瞬間將那第六境強者拖進了血色光柱中。
一切恢複平靜。
“這...”蘇牧目瞪口呆。
冰人淡淡道:“第六境...真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