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施加在蘇牧身上的血祭之術的力量已經消失,鮮血正常地在蘇牧的身上流轉。
呼。
蘇牧吐出一口濁氣,心頭鬆了一口氣。他暫且安全了。
“你記得雪汐君,你又是誰?”稻草人問道。
蘇牧不知該怎麼解釋這一切,他並非是見過雪汐君。業火中的曆練,神嶽的經曆,魚龍湖上的那一場大戰,恍若是南柯一夢,好似虛幻。
那個業火中的世界從來都不存在蘇牧這個人。
但雪汐君,她真實存在,亦是屬於神嶽。
無法解釋之事最好就是如實講述。
蘇牧將寒山寺業火之事一一講述。他之所以能夠認出雪汐君,正是因為神嶽被入侵之時,那一場大戰之中雪汐君所展現的風采。
至於蘇牧為何會在業火之中有神嶽一行,蘇牧不清楚,任何人都無法解釋。
血色大湖之中重新卷起浪潮,雪汐君沒有現身,但聲音從湖中傳來。
“業火連接因果。你能夠在業火之中踏入神嶽,應當是神嶽故人,與神嶽有舊。我對你毫無印象,但靈祈君對你似曾相識。”
“靈祈君的感知不會錯。他必然是見過你。我也願意相信你是神嶽故人。”
業火與因果相連,這一點不會錯。
蘇牧轉頭看向稻草人,現在他才知道稻草人背後的存在名為“靈祈”。
“靈祈君,神嶽的‘君’,又是一位極其強大的存在。”
隻聽靈祈君說道:“你不必死了。”
靈祈君平靜地宣判了蘇牧的命運。
仿佛這是一件極為微不足道的事。
這確實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蘇牧自然不願意死,同樣也不想讓雷千灼死。
“如今洞冥原被我封禁,等血祭結束,我會送你離開。”靈祈君說道。
蘇牧思量幾分,開口說道:“多謝靈祈君、雪汐君不殺之恩。”
蘇牧這條小命在靈祈君眼中算不得什麼,對於需要無數生靈性命的血祭之術而言,少一個蘇牧毫無影響。
“晚輩在神嶽一行,感受到神嶽安寧,生靈和善,與世無爭,鮮有流血傷人之事。可為何兩位前輩竟是不惜違逆天道也要施展血祭之術?”
在神嶽的那一場大戰之前,神嶽一片祥和。
在神嶽天道的庇護之下,從未有過大災大禍。
神嶽之中的強者更是照顧弱小,若有欺淩之事發生,天道也容不下這些為非作歹之人。
血色大湖恢複了平靜。
蘇牧靜等著兩人的回應,或許兩人都不會回應蘇牧。
“你是在斥責我?”靈祈君反問道。
蘇牧拱手道:“晚輩不敢。”
“無妨。”靈祈君操控的稻草人不在意地說道,“血祭之術,奪人精血,害人性命,生靈塗炭。施術之人理當天打雷劈挫骨揚灰。僅僅一番斥責,太輕了。”
蘇牧愕然。這靈祈君是在詛咒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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