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兄弟是被嚇傻了吧?”
雷千灼不敢相信蘇牧竟然會這麼異想天開。
妖皇強者會因為麵善而放過我們嗎?妖族的畜生怎麼會如此心軟?
況且,我們兩個算是長得麵善嗎?
蘇牧靜等著熊風雷帶著妖皇趕來。麵對妖皇強者,蘇牧知道如何都跑不了。
而唯一的生機會在何處?
是祈禱著洞冥原的封禁儘快消失,人族的第六境能夠及時趕來?
那薄霧一般的封禁還未曾消散,一炷香,至少還需要一炷香的時間。
僅僅是一炷香的時間裡,妖皇強者足以將他們抹殺。
熊風雷看見了蘇牧兩人的身影,他神色倒是平靜。與蘇牧、雷千灼,熊風雷並沒有多大的恨意。
隻不過是他的冰石被青眼奪走了,他失去了機緣,那麼他也不想讓蘇牧好過。
人是如此,妖也是如此。
見不到其他人好過。這些卑劣的心思倒是不分種族地如出一轍。
熊炎眸中閃過冷光,看向自己的斷手,心中想道:“蘇牧、雷千灼,今日我定是要叫你們挫骨揚灰,以報我斷掌之仇。”
他恨透了蘇牧兩人。兩人施加在他身上的恥辱,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熊風雷跟隨在夢荒妖皇身邊,說道:“夢荒前輩,那人族少年身上必定有冰石。”
夢荒妖皇露出滿意的笑容,說道:“好,你做的不錯。等到得到冰石,本皇自然不會虧待你。”
熊風雷立刻拱手道:“多謝夢荒前輩。能為夢荒前輩效力是我等妖族後輩的榮幸。”
“那兩個人族一動不動定是已經被夢荒前輩的氣勢所震懾,等著跪地求饒。”
“前輩到時候千萬不要手軟、”
此刻,那目中無人的熊風雷也如同馬前卒一般趨炎附勢。
一個人,或者說一個妖的風骨是如何體現。
這絕不是在站在山巔之上俯瞰眾生時隨手施與的仁慈,而是當麵對更高雲端之上的人物,他會是如何應對。
挺直了脊梁,還是彎下了腰。
是不卑不亢地尊重,還是收起了孤傲後的諂媚。
夢荒妖皇很清楚自己現在要做什麼。
那血祭之術連他都無法抵抗,他自然是不敢去麵對施展血祭之術的恐怖存在。
好在不知為何,這血祭之術竟然自動停止了。
夢荒妖皇活了一條命,冰山消失,冰川消融,眼下可見的機緣就是這冰石。
所有人都迫切地想要得到冰石,夢荒妖皇也是如此。
就在夢荒妖皇越來越接近蘇牧時,夢荒妖皇也逐漸看清了兩人的麵容。
“是他?”夢荒妖皇臉上出現了一些複雜的神色。
“真的是他嗎?”
夢荒妖皇顯然是認出了蘇牧。
一旁的熊風雷還在喋喋不休地恭維著。“夢荒前輩之威已經嚇得他們兩人瑟瑟發抖。如若前輩允準,晚輩的胞弟想要親手了結了他們。”
熊風雷暗中看了熊炎一眼,隻見熊炎會意,立刻說道:“兩人斷我熊掌,此仇不共戴天。俺定要叫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望前輩成全俺!”
夢荒妖皇似沒聽見熊風雷兄弟的話,不知心中思索著什麼。
轉眼間,三道身影已經來到了蘇牧兩人的身前。
妖皇強者強大的威壓落在蘇牧身上,雷千灼身子顫動,卻不甘地穩住身軀。
雷千灼儘力壓住心中的慌亂。“蘇兄弟,現在想跑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