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是不是搞錯了?”
“蘇牧,那個淩虛境的人族少年竟然敢對妖皇陛下不敬?”
“他是在羞辱妖皇陛下嗎?”
熊風雷錯愕地看著蘇牧,同時又暗中觀察著夢荒妖皇的反應。
他沒有看錯,他確信他沒有看錯。
地位尊崇的夢荒妖皇臉色難看,躲閃的目光像極了被訓斥的小孩低頭認錯。
可是,第六境的妖皇如何能夠被淩虛境的人族小子給震懾呢?
一定是哪裡搞錯了,一定是弄錯了。
妖皇前輩應該出手,直接鎮殺了蘇牧。
熊風雷出身熊族,年少時就已經顯露了修行的天資。而他也不似熊族族人曆來的遲鈍笨拙,他知曉該如何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生存。
自身強大,那便橫推一切敵。
若是不敵之人,那便借他人之手斬殺。
一路修行,數十年的修行,熊風雷手上染了很多鮮血。尤其是在洞冥原中,他是十大強者之一,他用無數的屍骸奠定了他的地位。
一個個挑戰者被他撕裂了肉身,劈開了腦袋,倒在了他的麵前。
他不容許有人阻礙他成為無上強者的路。
直到他遇見了蘇牧……
熊風雷未曾與蘇牧交手。在最初見麵時,他自信隻要自己出手定然可以斬殺蘇牧。
而後,他將禍水東引,見證了蘇牧與青眼的一場廝殺。他以為蘇牧本該弱於他,本該死在青眼手裡。
既然互相為敵,那麼蘇牧必須死,至於死在誰的手裡這並不重要。
可惜的是,蘇牧竟然有比肩青眼的戰力。
自那一刻開始,熊風雷想要殺蘇牧的心情達到了頂峰。
他不容許一個淩虛境的家夥比他強。況且這個家夥還是敵人。
後來,他遇見了夢荒妖皇,他再度將禍水引到了蘇牧的身上。
“蘇牧,你能夠敵得過青眼,難道還能在妖皇手中逃出生天嗎?”熊風雷想好了如何殺死蘇牧,用一千種方法,不,用一萬種方法折磨蘇牧。
熊風雷自然是驕傲的,他可以親手了結對手,也可以借他人之手斬殺敵人。
驕傲不是用在生死麵前。
在生死之前逞強,那不是驕傲,而是愚蠢。
“不知所謂!”熊風雷煽風點火地開口道,“蘇牧,你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誰?”
蘇牧故作驚疑,輕笑道:“你倒是給我介紹介紹,他......”
蘇牧伸出手“猖狂”地指著夢荒妖皇,“他...究竟是誰!”
蘇牧當然知道夢荒妖皇是誰。無論是問心湖底被囚禁千年的妖王強者,還是眼前這站在雲巔之上的夢荒妖皇,他都隻是曾經瑟瑟發抖僥幸脫逃的荒天蠶。
熊風雷冷哼一聲,聲如悶雷。
“我族新晉妖皇,夢荒陛下。他捏死你們,就像是捏死一條小爬蟲一樣。”
蘇牧看向熊風雷,鄙夷道:“你還是真是像極了狗腿子。我不明白,你已經是妖王,達到了涅盤境巔峰,隻差一步你便也是妖皇。為何你還要這麼諂媚?”
強者自有強者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