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人字間算不得舒適,大抵隻是個可以躺著睡覺的地方。
重要的是,客棧中的每一處客房都隔絕其他人的探查。這才是昂貴的道理。
蘇牧喝著並不好喝的美酒和吃著並不可口的飯菜,也感受到了雷千灼的一片心意。
禮尚往來是維係感情的紐帶。儘管這十萬軍功都換不了承載大道真意的龍鱗,但是在蘇牧看來心意更為貴重。
忽然,蘇牧又是問道:“熊風雷該值多少軍功?”
雷千灼一愣,仔細思考起來。“洞冥原十大強者中,他排在前三,估摸著值百萬軍功。畢竟,他算是妖族中的天驕,普通的涅盤境巔峰與他可比不了。”
蘇牧想了想,又是問道:“那青眼呢?”
聞言,雷千灼瞬間倒吸一口涼氣。還從未有人敢打青眼的主意。
即便是在妖族,能夠與青眼相提並論的天驕又有幾人。青眼的軍功價值自然是雷千灼無法估量的。
雷千灼咽了一口茶水,說道:“蘇兄弟,殺青眼可不容易。”
蘇牧點點頭,他也明白這個道理。“雷大哥放心我還沒蠢到為了一點軍功,與青眼杠上。”
雷千灼鬆了一口氣。“你嚇死我了。那青眼可以與第六境一戰,你與他一戰還是弱了一籌。況且,即便你有斬殺青眼的實力,可妖族那些妖皇強者必然不會看著你殺了青眼。”
涅盤境強者可以死,可一旦修行到了涅盤境巔峰,或者如司徒桓、熊風雷這般境界,就不是輕易可以殺死的了。
洞冥原十大強者在將來定是能夠踏入第六境,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
無論人族還是妖族都不會看著這些好苗子輕易死去。再者說,同境之下,能夠殺了這些天驕的強者少之又少。
忽然,雷千灼拍著大腿,痛心疾首地說道:“蘇兄弟,那狼赤軍死在你的手裡,可惜你沒有玉牌無法記錄軍功。”
狼赤軍,那也是十大強者之一,至少是百萬軍功。可蘇牧斬殺狼赤軍之時並沒有玉牌在手。
蘇牧無所謂地聳聳肩,並不在意。殺一個狼赤軍著實算不了什麼大事。
一夜無事,兩人並不著急離開。
在進入玄峰關之前,蘇牧想要探聽一些情況,而人族據點裡不乏各種各樣的信息。
客棧不隻是客棧,更是信息流轉的地方。
“洞冥原中的異象幾乎消失,人族與妖族都沒有尋到任何線索。”
“妖族的五行魈趕往洞冥原,好似要與人族在洞冥原開戰。”
“傳聞,有一個叫做蘇牧的人族少年斬殺了洞冥原十大強者之一的狼赤軍,並且與排名第一的青眼打成平手。此人疑似青霄洲的蘇牧。”
“妖族異動頻頻,狼赤軍身死,天狼族族長震怒,貪狼已經離開妖域,前來萬峰界,要尋那蘇牧給狼赤軍複仇。”
“據說,洞冥原中的冰石能夠引導修行者觀想神相法身,無比珍貴。目前,九洲盟已經開始懸賞冰石。”
“......”
如今,萬峰界最為熱鬨的地方是洞冥原。
那一座冰川,那一場血祭隱隱被流傳成仙人的手筆。也正是因為如此,所有人都還心懷幻想地探查仙人遺落的機緣。
雷千灼暗中看了身旁的蘇牧一眼,心道:“哼,誰會知道洞冥原最大的贏家就坐在我身旁。”
蘇牧威逼夢荒妖皇拿出冰石的那一幕在雷千灼腦海中揮之不去。
此時此刻,蘇牧聽著一些消息傳到耳中,心中不免思慮再三。在萬峰界這一片戰場,蘇牧不怕來自妖族的追殺,隻要謹慎一些不遇見妖皇強者,那麼蘇牧有自信獨自一人闖蕩。
然而,蘇牧所擔憂的是玄峰關內的人族。
九洲之間各有恩怨,但這些恩怨隻存在九洲之間。隻要身處在萬峰界,那麼無論來自哪一洲,都要同仇敵愾。
可蘇牧了解那些卑劣虛偽的和尚,他與佛門已經是死仇,就連佛門領袖善見佛主都在虛空亂流中出手攔截蘇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