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這是一個不算長的時間。可等待會讓時間顯得無比漫長。
一日又一日,最開始的戒備、嚴陣以待開始逐步地消失。
警惕一旦消失,就很難再生起。
麵對薑飛雲的質問,薑飛虎嘿嘿一笑,渾不在意地說道:“我去撒了一泡尿。”
薑飛雲則是說道:“我說過,任何人都不要離開。你拿我的話當耳旁風?”
薑飛虎漫不經心地撇撇嘴,說道:“你不就是擔心蘇牧暗中出手嗎?我們在這裡像傻子一樣等了十天也不見蘇牧半根毛。他敢來嗎?”
薑飛雲心中也歎了一口氣。如今,他也不確信蘇牧是否會來。
“不論如何,都不能掉以輕心。我等五人任何一個都不是蘇牧的對手。”
直到今日,薑飛雲都讓自己保持著最佳的狀態,好在蘇牧出現的第一時間應對蘇牧。
可長時間這般全神貫注讓薑飛雲的精力消耗殆儘。
薑飛雲揉了揉眉頭,他深知薑飛虎所言不無道理,甚至連他自己都在懷疑蘇牧會不會出現。
懷疑是一顆很快就會生根發芽的種子,而它開出的花是急躁,是失去耐心,是憤怒。
幾人似乎都被薑飛虎的情愫所影響,又或者這幾日一直緊繃的神經難以鬆懈,眼看著就要竹籃打水一場空,心底那一種急躁的情緒讓他們混亂。
“大哥,還要再等下去嗎?”薑菲兒皺著眉說道,“整整十日,那蘇牧要是想救雷千灼,早該來了。不論我們做了什麼準備,蘇牧不出現,一切都是徒勞。”
顯然,薑菲兒也等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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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飛雲看向山崖上的一道身影。月光下的雷千灼奄奄一息,蒼白的月光讓雷千灼的皮膚更加蒼白,蒼白得如同一具死屍。
旋即,薑飛雲說道:“去砍了他一隻手。傳出去,明日蘇牧再不出現,我會將雷千灼大卸八塊。”
“好嘞。”薑飛虎眸中閃爍著凶光,朝著山崖走去。
薑菲兒臉上浮現陰冷的神色。“我看蘇牧也不過是名不副實。是傳言太過分,將他抬到了不屬於他的地位。都說他能匹敵涅盤境巔峰強者,能與石中天、烏城那樣強者對戰,可偏偏他都不敢出現在我們麵前。”
“大哥,等遇見蘇牧,先讓我出手殺一殺他的威風。”
薑菲兒已然不將蘇牧放在眼裡。藏頭露尾的老鼠如何能讓人敬畏?
薑飛雲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隻是說道:“菲兒,不可輕敵。”
山崖上,薑飛虎已經站在雷千灼的麵前,長棍挑起雷千灼垂下的頭顱。
“你還在期待蘇牧來救你嗎?”
薑飛虎臉上帶著無比嘲弄的神色。
“很可惜,蘇牧他並沒有那麼看重你這個朋友。他舍不得冰石,更不會來救你。”
“你認命吧!”
回應薑飛虎的隻有雷千灼透過眼縫那冰冷鄙夷的目光。
為何鄙夷?
不敢正麵一戰,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與山賊盜匪有什麼區彆
呼。
長棍落在雷千灼的腦袋上,月光中傾灑出一抹殷紅,鮮血好似突然在月光下盛開的梅花。
繼而,長棍挑起雷千灼綿軟無力的手臂,薑飛虎發出猖狂的笑聲,說道:“今夜,我斷你一隻手臂,好好忍受著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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