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提卡領,一座高聳的塔樓位於東南偏僻的方位,這座塔樓長期有著數個白衣舌喉彼此駐守,除了巫王可入,沒有任何人能進入此地。
然而此刻,數名身著白衣的未知人士抵達此地。
他們渾身穿的嚴嚴實實,白色的兜帽下遮掩住麵容,身上沒有任何凸顯的種族特征。
‘啪嗒…’
數道白色的舌喉屍骸從空中悄然落下,猶如落雨般淋漓不止。
細碎的傀儡甲軀摻雜著點點血肉不斷拍打在地,發出粘稠、緊密的聲音,無比滲人。
屍骸摻雜的中央,一名男子站立原地。
他身著白金玄衣,黑色的漆黑長發末梢是點點綠意,戴著一張白色的空白麵具。
數名白衣眾從各個角落竄出,在他麵前單膝跪下。
“族主,我們已經找到巫王生前所遺留的殘骸。”
他甩動了下右手,將手上的汙濁血液不斷散去,回過身來,看向後人“確定位置是這裡嗎?”
“是,族主。”
“帶我去看看。”
白衣人眾恭敬無比,為其帶路,一行人走向高塔之上,順著塔樓一直走到頂端。
隻見塔樓之上,一個空曠的房間已然被打開,一把座椅在偌大的房間內擺放著,座椅之上,是一具枯乾的屍骸。
那屍骸披著簡陋的鬥篷,破破爛爛,右手像是張開般,想要抓取著某些事物。
“就是這個嗎,看來徵(念‘至’)很能藏啊,明明已經侵奪了身軀,仍然逼得將骨骸排出,可見那個巫王的手段確實獨到…以至於他連身子都不敢要了?”
‘空——!’
一陣高音的頻率瞬息生出,周遭瞬間變得寂靜無聲,隻見白衣人眾麵前,空氣像是水液不斷拉散而開,一個身著黑色華貴大衣的白麵人緩步從裡走出。
他的身軀像是朦朧的光影般,不斷閃爍,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一般。
【蕭使,你們來錯地方了。】
來人正是巫王,他的出現所在之處,會讓任何一個萊塔尼亞見到渾身顫抖,恐怖的源技乾擾下,可以說是人見人懼。
然而在他麵前,白衣人眾冷漠的看著他,鬥篷遮掩下的麵容更是無悲無喜。
頭戴白麵的白衣人走出人群,冷眼的看著巫王,道“徵,影座有令,當下高盧戰役,需要你當下所奴役的所有種族,集合軍伍,與其餘國邦合作,將其徹底毀滅。”
【哦?】
巫王低笑一聲,道【我記得…那裡的地下遺跡,不是你們曾經留下的文明嗎,怎麼…毀了它們,你們的心不會疼嗎?】
“我等如今已非過去那種羸弱的種族,不勞徵使關心。”
【嗬嗬…】
巫王嘲諷道【一群背棄自己種族的叛徒,為了苟延殘喘的活著,甚至不惜毀掉曾經代表著你們文明的事物…何等可笑,蕭使…若是人王有後裔在世,得知出了你這等叛徒…隻怕會氣的從棺材裡蹦出來吧?】
“我再怎麼叛徒,也起碼活的自在,而你…”白麵人冷笑道“拋棄自己的原身,寄宿在一介仆族身上,還因此生死不能自己的家夥,沒有資格說我。”
“?!”
【嗬嗬…】
聲聲低笑,空氣瞬息間變得壓抑無比。
‘哢啦哢啦……’
在壁沿位置,磚瓦不斷塌落,依稀露出外邊的場景。
此地正是一座塔樓上方,百米之高的高度上,血色殘陽四地遍及,無聲無息的音波在周遭充斥著,然而白衣人眾卻是毫無動彈的心思。
隻因他們麵前站立不動的白麵人!
“徵,我姑且喚你一聲巫王。”
白麵人看著麵前渾身散發著凜然殺意的黑色身影,語氣毫無變化,依舊冰冷無比“你若是真身前來,我尚且懼你幾分…但區區兩座投影加身前來,你似乎多少有點看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