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梵音寺逗留兩日,薑梒再沒碰見褚丞,她找遍整個寺廟也未尋著半點蹤跡。
倒是將軍這幾日幾次三番出現在她視線,回回都麵無表情。
薑梒懷疑這將軍是否因自家妹子也想嫁給褚丞而對她充滿敵意。
茯苓打聽一圈,終於從一個來上香的香客口中得知,這褚丞早已回府,甚至近日還納了兩房美妾。
茯苓急急忙忙趕回薑梒身邊,回話時薑梒正坐在一棵清香木樹下盯著坐在不遠處的將軍發愁。
原本還以為這將軍是想頻頻出來惡心她,現在想想更像是時刻監督她。
無論她去寺廟哪個地方,不出片刻,三丈內總能看見他的身影。
“你說他納了兩房妾室?”
薑梒如雷轟頂,一時心急就將茯苓的話給喊了出來。
“我日日盯著他,才片刻不見他就納上妾了!堂堂一平襄王府的世子,還未成婚便一下納了兩房妾氏,簡直道德敗壞,有傷風化,無恥至極!”
薑梒氣的眼眶泛紅,晶瑩淚珠在眼下打轉。
茯苓心疼的遞上帕子,輕拍她的背說“世子如今都已二十多歲的年紀了,也老大不小了,這麼多年婚事不順,如今這樣也算正常。郡主,不如看開些啊?”
薑梒無力思考,隻是帶著哭音說“他這樣算什麼,給我的下馬威嗎?我如今還未嫁過去他就裹挾著兩房妾室,過上了沒羞沒臊的日子。”
茯苓怕她再因此情緒失控,說出更多過激言論,軟語哄她回去。
兩人路過將軍身邊時,薑梒停住腳步,有些憤恨的瞪著他,“你早就知道他走了吧!是他讓你監督著我,以防我得知消息攪和了他的好事?”
將軍不置可否。
薑梒再言“也是,你二人大半夜不睡覺,還能坐在一起喝茶,想必關係匪淺。”
“哼!”
薑梒甩袖離去,片刻後帶著茯苓回城去了。
而將軍完成了任務也不再逗留,帶著侍衛揚長而去。
順安國公府內。
國公夫人趙氏已等在薑梒院落多時,她回來後,行過禮便一言不發的跪好,茯苓也默契地取來夫人慣用的藤條。
薑梒雙手交疊,伏地觸頭。
趙氏氣湧心頭,一把拿過藤條,用力甩在薑梒背上。
薑梒立感後背燃起火辣辣的痛,身形抽動一下,丹唇邊溢出微微痛苦的輕哼聲。
趙氏氣頭之上也顧不得其它,一連甩出去三四鞭,還未氣消。茯苓見狀也顧不上主仆有彆,嘴裡嘶喊著求饒,整個人就撲上去,硬生生替她挨了幾下。
這國公夫人趙氏掌家多年又有夫君掙下的體麵,名聲看的比命還要緊。
即便打傷了薑梒,她也可以養在自己院子裡,不見人也無所謂,可打傷了原本是老夫人院裡的茯苓,那倘若哪日老夫人心血來潮找她回話,自己賢良淑德的名聲也就一掃而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