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允希卻故意用鼻尖蹭他的鼻尖,像隻耍賴的小動物:“不上班了好不好?”
她解開他睡衣的紐扣,指尖劃過他鎖骨的凹陷,那裡還留著那時她咬出的淺疤,“今天……陪陪我。”
齊瑞祥的動作頓了頓。他看著她眼底的水光,看著她主動湊上來的唇,那些積壓在心底的煩躁和疲憊,突然就像被戳破的氣球,慢慢癟了下去。
他攔腰抱起她往臥室走,腳步有些踉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溫柔。
被子落下時揚起細小的灰塵,在月光裡跳舞。
顧允希環住他的脖子,主動仰起脖頸,感受著他滾燙的呼吸落在敏感的鎖骨上。
她能感覺到他的克製,像拉滿的弓弦,每一寸觸碰都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仿佛怕驚擾了什麼。
“瑞祥……”她輕輕喚他的名字,指尖描摹著他眉骨的輪廓,“彆憋著。”
齊瑞祥的動作猛地一頓,隨即像被點燃的引線,所有的隱忍都化作燎原的火。
他咬著她的耳垂,聲音裡帶著濃重的鼻音:“允希……我愛你。”
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簾,在床單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顧允希配合地抬起腿,感受著他逐漸放鬆的緊繃,指尖在他後背輕輕畫著圈。
她能感覺到他的變化,從最初的克製到後來的沉溺,像沉溺在溫水裡的石頭,慢慢卸下所有防備。
“今天……是我不對。”顧允希的聲音帶著哭腔,混著細碎的喘息,“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齊瑞祥的動作猛地停住,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月光照亮他泛紅的眼眶。“是我最近陪你太少了。”
他吻掉她的眼淚,一個一個落在她的眼角、鼻尖、唇角,
“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顧允希搖搖頭,主動湊上去吻他的唇。
她知道這場和解或許隻是暫時的,隻要“夜鶯”的謎團還像陰影一樣籠罩著他們,以前的纏綿也不過就是一戳就破的幻境......
窗簾縫隙漏進的月光,在顧允希汗濕的鎖骨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齊瑞祥支著肘,指尖劃過她起伏的腰線,帶起一陣戰栗。
床單早已被揉得淩亂,混著薰衣草沐浴露與曖昧的氣息,在密閉的空間裡發酵成粘稠的甜。
她的呼吸均勻地拂過他的胸膛,發絲偶爾無意識地蹭過他的肌膚,換來他喉間壓抑的悶哼。
這場持續了近四個小時的相處,與其說是情動,不如說是一場用溫度丈量彼此的角力。
顧允希靠在他身前時,絲綢睡裙早被蹭到腰間,發絲隨著動作輕輕掃過他的胸膛,臉頰因情動泛著誘人的粉。
她俯下身輕咬他的喉結,氣息卷著溫熱的潮濕落在凹陷處,聲音黏糊糊地纏在他耳邊:“你最喜歡的姿勢......”
齊瑞祥猛地扶住她的腰,將她輕輕按向自己。彼此貼近的瞬間,他能清晰感受到她的回應,像藤蔓纏繞著枝乾。
她的指甲輕輕掐進他的後背,留下淺淺的紅痕,卻在他動作加快時突然軟了身子,趴在他肩頭哭喘:“你……慢點……你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
床頭櫃上的電子鐘跳成淩晨五點,顧允希早已累得靠在他懷裡,一條腿還搭在他的大腿上,額角的薄汗順著臉頰往下淌,在床單洇開淡淡的痕。
她的眼皮粘在一起,卻偏要含住他的手指,用舌尖笨拙地舔舐指節,像隻貪食的小獸。
齊瑞祥抽回手時,指腹還帶著她的溫度,連帶著她悶哼的鼻音一起,撓得他心頭發癢。
他起身披睡袍時,動作引得他低喘一聲。走到落地窗前,倫敦的夜景在腳下鋪展開,可玻璃窗上倒映出的,卻是床上那具泛著潮紅的身影——她側臥著,肩頭圓潤的弧線在月光下格外誘人,發間隱約可見的濕痕像道勾魂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