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樣啊！”夏嫵無言以對，話都被聊死了。
“可汗剛剛說的吉拉是哪裡呢？那裡有很多馬嗎？”
布日固德點點頭，“吉拉是個地名，那裡馬的種類繁多，你可以去挑一匹喜歡的馬。”
“好，等我學會了再去挑。”夏嫵摸摸暗隱的毛發，它現在很溫順，乖得不行。
“你很喜歡暗隱嗎？”布日固德覺得女人應該對乖巧聽話的馬比較喜歡，即使暗隱是千裡馬，也不會對野性那麼強的坐騎感興趣。
“是啊，因為我覺得他很英勇，就像他的主人一樣，在草原中所向披靡，英姿勃發。”夏嫵轉過身笑著回答。
她溫暖的氣息充斥著他的領域，他們的身體貼合在一起，臉靠的很近。
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臉上細致的絨毛，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呼吸也變得灼熱，感覺哪哪都不對勁。
布日固德暗戳戳的挪動位置，但是手卻緊緊護著她，“我把它送給你。”
“君子不奪人所好，到時候我就挑一匹溫順的馬就好了。”夏嫵搖頭拒絕了，“我對騎射並不精通，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我不是它合適的主人。”
布日固德沒有多言，轉移話題，“我們學馬吧！”
“好。”夏嫵乖巧點頭，直起身子，看起來有種莫名的激動。
布日固德拉緊韁繩，夾緊馬腹，馬兒如同離弦的箭飛馳出去。
夏嫵像隻小貓咪，依賴的窩在他懷裡。她感受到風的呼嘯，帶來的是一種自由和釋放，仿佛可以和風一起自由翱翔。
暗隱跑得很快，他們遠離了其他人，到了另一塊區域。
阿爾泰在和其他人練騎射，他看到相依偎馬背的兩個人，騎馬遠離喧囂。
陽光灑在夏嫵的側顏，如同一幅唯美的畫作。
他的眼珠子都快粘在夏嫵身上了，目不轉睛，眼裡是勢在必得。
等到他成為大汗的那天，什麼都是他的。
他想到他母親跟他說，大汗把貼身弓箭拿來當成了獎品，這幾乎是一代傳承的象征，要他一定要拔得頭籌。
這對於他來說就是很簡單的事情，畢竟他是可是大金的巴圖魯，他的騎射相較於其他人，遙遙領先。
他隻要多加練習就好，阿爾泰眼裡閃過一絲狂妄。
不過大汗子嗣的問題倒是得注意，因為他父親臨終前的托孤，他的教導大汗倒是極為注重，沒有明說什麼，但是幾乎已經表明汗位是他的了。
如果他多了親生兒子，難保他不會想把汗位傳到自己兒子手裡，到時候一個小孩倒是不見得會影響什麼，但是還是多了一種不確定性。
他方麵倒是得多注意，以前他不近女色，現在跟夏嫵這個漢女靠得那麼近，萬一他們有一腿就不好了。
不過看起來那丫鬟長得漂亮，身體不太好，生不生得出還是另一回事，這方麵他倒是不擔心。
暗隱馱著兩個主人在大草原中狂奔，夏嫵笑得很開心，臉上洋溢著快樂的表情。
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條彎彎的月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透出著愉悅的情緒。
布日固德揮動馬鞭，馬速度加快，夏嫵笑得更開心了，笑聲如銀鈴般清脆，讓人忍不住也跟著笑起來。
“你試著自己掌握一下方向。”布日固德放慢了速度，讓她自己握住韁繩，他自己就放手了。
“我不敢。”夏嫵有些害怕，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我就在你身後，沒事的。”布日固德哪裡能受得了啊！聲音都刻意壓低的誘哄著她。
“好，隻要有你在，我就安全感十足。”夏嫵自己嘗試握住韁繩，夾緊馬腹，讓馬兒走動。
她看到暗隱聽話的跑起來的時候，高興得不行，“大汗，我學會了，是不是很厲害。”
她撒嬌時眼中彌漫著由衷的愉悅，簡直是天使降臨，令人心生憐愛和保護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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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學會了，很厲害。”布日固德還能說些什麼呢，隻能誇了唄。
暗隱才不管這些，它悠悠踱到一塊草坡下，然後停下來吃草。
“我們下去走走？”布日固德詢問著她，畢竟不經常騎馬的人，在馬背上呆太久也不太好，她的身體那麼弱，還是得多走走。
他率先下馬，然後讓夏嫵也下來。
夏嫵看著離地麵有一段距離的馬背，害怕得不行，都不敢看地麵，閉著眼幾乎是直直往下跳。
幸虧布日固德眼疾手快伸手摟住了她的腰，將人抱進懷裡才沒讓她摔著。
他剛想嗬斥出聲，可是看到她臉色蒼白的模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哪裡是丫鬟啊！簡直是他的祖宗。
夏嫵睜開眼和布日固德對視了一下，突然就有點不好意思，臉熱熱的，飛快地挪開眼睛垂眼去看鞋尖。
“對不起。”
“這是你的身體，你得好好愛護她。”
“我…我知道了。”
布日固德感覺出她的不好意思，也沒再多說，偏頭笑了一下，順手將搭在馬背上的弓箭拿了過來搭在臂彎。
“餓了嗎？”他試了試弓箭的力度，射程跟準確程度都還行。
“有點。”夏嫵摸了摸肚子，有點不好意思。
“我們去打獵。”布日固德側身對她說，示意她跟上。
但是不知道是因為騎馬久了太累，還是餓得沒了力氣，她走得很慢。
布日固德乾脆牽著她的手一起走，大掌握住小手不留縫隙，那溫潤的觸感，讓兩個人都有些不自在。
夏嫵掙紮了一下，布日固德握得更緊了。
可誰曾想夏嫵直接把手跟他的大掌十指相扣，兩人手心緊密貼合，感覺全身的溫度都集中在了這裡。
兩人沒有再說話，隻是內心更貼近了幾步。
他們走到了旁邊的草坡上，布日固德將自己的外袍鋪在地上，示意她坐下，還把自己的帽子蓋在她頭上給她遮陽。
他的帽子很大，顯得她的臉更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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