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信者還在因為痛苦而抽搐,捂著眼睛發出陣陣呻吟。
他身上已經開始浮現出那個熟悉的紅點,並且紅點已經浮現裂痕。
安提給自己補了個鎮定後,從身體裡拔出錘子,直接對著人家的腦袋砸了下去。
紅點碎裂後再度重組,命鎖破碎,這個信者頓時恢複如初,釘著他的劍被直接排了出來。
頓時,這個藍星信者立刻手腳並用地爬起來,想要借機逃脫。
但聶虹早就等在旁邊了,凝控迅速將其定住,然後雙手塑身後一套連打,拳掌相繼招呼在對方身上,最後一腳將其掃倒在地。
藍星信者捂著臉倒下,聶虹這才稍微出了口氣。
原本生活於現代社會,享受著和平的年輕藍星人,想要在混夢界成為強者,那必須要經曆一段心理變化。
藍星信者大氣不敢喘,連忙將答案道出。
“有人會一錘子錘爛小孩子的腦袋嗎?”
然而回到格羅斯山附近區域的時候,他通過家族遺留的一些人脈渠道,意識到了格羅斯鎮出了什麼事情。
他們是近期來格羅斯山附近新開傳送點這邊探險的藍星人之一,不過很遺憾的是格羅斯山不是什麼人傑地靈的好地方,最近熱度已經顯著下降了許多,大部分人懶得去碰什麼隱藏洞天福地的運氣,完全是浪費時間,沒有肉眼可圖的利益,藍星人很快就散了大部分。
當從一個線人口中隱晦地得知,多年前逐夜者教會的入駐後,他坐不住了。
噗嗤——
大概今日傍晚時分,亨德爾帶著隊伍回到了已經麵目全非的格羅斯鎮。
安提點點頭,道:“好吧,我們知道了,謝謝你的講述。”
不過,這兩人以及他們原本還存在的幾個隊友,這支團體倒是還算細心。
第三階段,在混夢界殺死藍星人。
但是,他一個人雖然在混夢界中不惹事地行走還沒什麼問題,要挑戰逐夜者教會這個有些忌諱的宗教組織,哪怕隻是其中的一條分支,也是不自量力的。
隻要多打探,還是很容易注意到格羅斯山這邊曾有一個盛極一時的礦鎮。畢竟那座城市中也有不少去格羅斯鎮打過工的人。
第二階段,殺死混夢界的人,這裡會出現一個門檻。一些比較保守的人,終究無法輕易奪走一個和自己本質沒什麼差彆的人類的生命,這無關乎出身於何處,而是來自藍星的過去固有社會觀念。
藍星人比混夢界人高貴嗎?或許,畢竟命多的確實了不起,能到處傳送的就是比隻能坐馬車的厲害。
安提沉默後,將劍遞給了聶虹:“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小孩子。”
第一階段,殺死混夢界的野獸。這一點其實很普通,親手殺過隨便什麼動物,甚至親眼見識過一場慘烈的事故,記住那種感覺大概也能達到相似的效果,主要是為了認識何為生命的死亡。
教會派出了騎士帶信者的隊伍進行了圍剿,亨德爾和這幫人也確實有點實力,在鎮子裡你追我趕,雖然有所傷亡也沒被一網打儘。
他們沒怎麼遮掩行蹤,在鎮中大肆翻找,然後引來了逐夜者教會的注意。
即使教會到了重要時刻,大部分事情都不想去理會,但這麼不知遮掩的動作還是有點過分了。
雖然大部分內容很是注水無趣,但也不乏有有意思的部分。
因為他們或許不會主動去加害他人,但是未來再度麵對他人同類的加害時,想必也可以坦然麵對了吧。
聶虹拿好劍,看向眼前麵露驚慌的藍星信者,老鄉,同類……
“嗬,謝了,沒有你那一錘子我也不知道我還要散漫地活多久。”聶虹笑道。
“那個騎士已經知道了亨德爾的身份,就在那宅子外麵等我們呢!然後……我們就在圍攻中失散了,亨德爾一意孤行溜進了宅邸裡,把我們留在外麵被追……報酬也拿不到了,真該死啊!”這位藍星信者眼中滿是怨念。
然後,在他們詳細調查這座礦鎮的消息時,他們遇到了一個混夢地人,希望能雇傭他們的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