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行動的塵埃漸漸落定,但其漣漪仍在各個層麵擴散。
在塔那那利佛郊外的一處軍營裡,回聲小組正在做行動總結和休整。
雖然成功截回了二百億歐元現金,但小組在莫斯科和黑海接連遭遇苦戰,損失了數名好手,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馬斯克作為行動總協調,親自前來主持複盤會議。
他沒有過多苛責,而是詳細分析了行動中的每一個環節,從最初的情報判斷,到中途的幾次被動,再到最後時刻的逆轉。
“我們被fsb當成了誘餌和清道夫,這是事實。”馬斯克看著傷勢未愈的隊員們,語氣平靜,“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失敗了。恰恰相反,我們在與國家級力量的周旋中,最終達成了核心目標,並且全員核心骨乾安全撤回,這本身就是一種勝利。更重要的是,我們獲得了寶貴的經驗,也向外界展示了我們的能力和價值。”
他特彆表揚了回聲:“關鍵時刻的決策,跳出了常規思維,利用了對手的心理盲區和信息差,非常出色。老板和安娜部長都對你讚譽有加。”
回聲臉上並無得色,隻是平靜地回答:“這是團隊的努力,也是運氣。如果不是波波夫和雅科夫這兩位前輩關鍵時刻出手,如果不是fsb內部有我們的人策應,結果難料。”
千麵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想起我還在那位波波夫前輩麵前演得那麼起勁,真是班門弄斧了。等他到了馬島軍校,怕是有得苦頭吃了。”
這話引來一陣低笑,氣氛緩和了不少。
阿廖沙灌了口伏特加,咧嘴道:“老子在莫斯科混了這麼多年,差點在自家門口翻了船。不過,能跟信號旗過過招,也算沒白活。回聲,下次有這種好事,記得再叫上我。”
幽影則更關心後續:“那批現金現在如何了?”
馬斯克解釋道:“錢已經通過金融手段洗白,會注入老板的全球投資計劃。某種意義上,它已經變成了子彈和燃料,推動我們走向下一個目標。你們的功勞,老板不會忘記,相應的獎金和晉升,很快就會下來。”
馬島軍事學院,米哈伊爾正在審閱由科索夫送來的二十名俄羅斯安全局一年級新生的檔案。這些年輕人個個背景清白,素質出眾,是俄羅斯新一代的精英苗子。
米哈伊爾臉上看不出喜怒,隻是用紅筆在幾份檔案上做了標記。“意誌力有待加強”、“戰術思維僵化”、“缺乏實戰想象力”……苛刻的評語顯示這位老牌特工對這批關係戶並不完全滿意。
“通知下去,一個月後入學測試,標準按地獄級彆準備。”米哈伊爾對副官吩咐道,“告訴科索夫,我這裡不是度假村,撐不下去的,趁早滾蛋。”
副官有些詫然,“他們剛入學就上強度?長官,是不是循序漸進為好?”
“他們已經在俄羅斯安全局受訓一年了,還要怎麼循序漸進?傳達命令吧。”
“是。”
副官凜然應命,知道這批俄羅斯年輕人有苦頭吃了。
馬島本土和從gs、雷神安保中選拔出的優秀苗子,也將在同一時間接受同樣的考驗,競爭已然開始。
京師的秋天來得更早一些。
北航西門的“悅飲坊”生意依舊紅火,但李睿的心境卻與這熱鬨格格不入。
胡廣平看著表弟日漸消瘦沉默,心中擔憂,卻不知如何勸解。他隻能儘量打理好奶茶店的生意,讓李睿少操些心。
這天晚上,店鋪打烊後,胡廣平拉著李睿在店裡喝酒。
“兄弟,彆憋著了。”胡廣平給李睿倒滿一杯啤酒,“不就是一個林雅嗎?哥們兒再給你介紹更好的。我認識好幾個北外的妹子,盤靚條順,比林雅……”
“彆說了。”李睿打斷他,仰頭灌下啤酒,喉嚨裡火辣辣的,“跟她沒關係。”
“那你這是為啥?”胡廣平不解。
李睿看著窗外昏黃的路燈,沉默良久,才低聲道:“廣平,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好像活在彆人設定好的劇本裡?”
胡廣平一愣:“啥意思?”
“林雅的出現,她的接近,她的拒絕……還有,我父親……”李睿的聲音帶著一絲迷茫,“我總覺得,背後有一張很大的網。而我,隻是網裡的一隻蟲子,看不清方向。”
胡廣平聽得雲裡霧裡,拍了拍李睿的肩膀:“你想太多了吧?啥網不網的,咱們就是普通學生,開開店,賺賺錢,將來畢業找個好工作,娶妻生子……彆整天想那些有的沒的。”
李睿笑了笑,沒再說話。有些話,他無法對胡廣平言說。那種身處迷霧,被無形之手推動的感覺,隻有他自己能體會。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內容隻有簡短的幾個字:
“小心身邊的人。”
李睿瞳孔微縮,猛地抬頭看向窗外,街道上空無一人。他迅速回撥過去,聽到的卻是“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的提示音。
一股寒意,順著脊椎悄然爬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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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克,費盧傑。戰爭的絞肉機仍在無情地運轉。
隨著美軍清掃行動的加劇,抵抗力量的生存空間被不斷壓縮。
易卜拉欣和他的戰士們如同沙地中的蠍子,利用複雜的巷道和視死如歸的勇氣,給予美軍沉重打擊,但自身的傷亡也在與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