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遠圖眉頭緊皺,心中滿是不悅。
隨即又大聲吩咐道:“快去,讓服務員馬上再拿一瓶紅酒來!”此刻的伍遠圖,心裡窩著一團火,要不是顧及張明明在場,他早就忍不住破口大罵,將這辦事不力之人狠狠訓斥一番了。在伍遠圖的急切吩咐下,沒過多久,服務員便腳步輕快地走進來,手中穩穩托著一瓶精心醒好的高檔紅酒。
服務員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恭敬地說道:“伍總,這可是我們酒莊目前最頂級的紅酒了。我們老板聽聞您大駕光臨,特意交代我趕緊給您送過來!”
接著,服務員詳細且專業地介紹起這瓶紅酒的年份、產地和風味特點,還著重強調這是老板特彆關照才送來的。
這番話一出口,原本的酒宴氛圍頓時變得更加奢華和隆重,檔次一下子提升了好幾個層級。
伍遠圖微微點頭,臉上露出幾分滿意之色,開口道:“那就替我多謝你們老板了。來,給大家都分上酒!”
伍遠圖輕抬了一下手,神色淡然,顯然沒把酒莊老板這份特殊關照放在心上。
他話音剛落,服務員便立刻行動起來,端著醒好的高檔紅酒,開始逐個給在座眾人分酒。
就在服務員有條不紊地進行分酒動作時,張明明悄然將手藏於桌下,手指輕輕一彈。刹那間,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嗖”響,一股隱匿無形卻強勁的真氣從他指尖激射而出直逼服務員。
服務員毫無防備,根本招架不住這突如其來的強大衝擊,手中一鬆,原本穩穩端著的紅酒瓶瞬間失控。
那紅酒瓶好似被一股神秘力量牽引,帶著明確的目標,徑直朝著伍遠圖的方向飛速飛去。
整個過程發生得極為迅速,幾乎在眨眼之間便已完成。
伍遠圖在那紅酒瓶飛速襲來的瞬間,出於本能,大腦飛速運轉,身體也不自覺地做出反應,下意識地想要避開或者伸手擋下這飛來的酒瓶。
可他心裡清楚,一旦這麼做,就正中張明明的下懷,掉進對方設好的圈套裡。
就在局勢緊繃的時刻,“啊!”一聲尖銳的尖叫劃破了酒宴原本還算融洽的氛圍。
範薇薇像是被什麼驚到了一般,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她所處的位置,恰到好處地替伍遠圖擋住了那瓶來勢洶洶的紅酒。
紅酒瓶在撞上她身體的瞬間,殷紅的酒液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將她淋了個渾身濕透。
服務員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呆若木雞,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臉上滿是驚慌與愧疚,急忙從口袋裡掏出紙巾,一路小跑著遞到範薇薇麵前,嘴裡不住地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手滑了,伍總,您沒事吧?”此時的酒宴現場,氣氛瞬間變得緊張又尷尬起來。
此時包間內一片混亂,眾人紛紛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詢問伍遠圖和範薇薇的狀況,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而張明明神色自若,手中拿著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嘴角。
他微微眯起雙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輕聲呢喃道:“嗬!這伍遠圖果真有兩下子……”
剛剛那場看似意外的插曲,實則是張明明精心策劃的。
在這包間裡,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場“意外”並非偶然,而是他有意為之。他這麼做,就是想試探伍遠圖是否身負武功,以及他究竟是不是殺害胡敬見的真凶。
儘管最終是範薇薇猛地起身替伍遠圖擋下了,但張明明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其中的真相。
在那一瞬間,他的目光緊緊鎖定著伍遠圖,將對方細微的反應儘收眼底。
“沒事,沒事,薇薇,你趕緊去賓館處理一下吧!”伍遠圖的聲音沉穩而關切,臉上不見絲毫慍怒。
他一反平日裡的嚴肅作風,不僅沒有半句責怪服務員的話,反而迅速做出舉動。
隻見他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的外套,動作輕柔又自然,細心地幫範薇薇遮擋住被紅酒浸濕的部位,仿佛這是再尋常不過的體貼之舉。
這一幕,讓在場眾人驚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那名服務員,整個人像被定住了一般愣在原地,嘴裡無意識地喃喃著:“伍總,好體貼呀……”
而伍遠圖卻仿若未覺周圍人的反應,有條不紊地處理著眼前的狀況,舉手投足間儘顯從容。
這場鬨劇,皆因張明明而起。
範薇薇此時麵上帶了幾分醉意,輕聲說道:“遠圖,我今兒個酒量實在不行,怕走路都打晃呢。”說著,她不著痕跡地在身上揉了揉。
方才那一出,不是範薇薇反應機敏,而是伍遠圖暗中掐了她一下,她才猛地反應過來,忙站起身替他擋酒。
說起來,她本就有意幫伍遠圖擋酒,隻是當時腦子暈暈乎乎,反應慢了半拍,要不是伍遠圖那一下提醒,還真反應不過來。
當時伍遠圖那輕輕一掐,可就像給她遞了個“秘密小紙條”,一下給範薇薇創造了個絕妙機會!
但尷尬的是,這一幕好巧不巧,就這麼直直地暴露在張明明眼皮子底下啦。
不過張明明這人也有意思,就跟個“隱藏的觀察大師”似的,默默瞅著這一切,就是不聲張,仿佛在玩一場神秘的“猜猜我在想啥”遊戲。
這邊呢,伍遠圖和範薇薇還完全沒察覺到,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按照之前的計劃,把這場戲演得那叫一個起勁兒,
就像舞台上的專業演員,絲毫沒意識到有雙眼睛在默默盯著呢。
這時候伍遠圖繼續開口了:“薇薇,你也瞧見啦,我等會兒還得去送這些高管。要不這樣,讓張老弟護送你回去唄?”
“張老弟,這事兒就麻煩你啦!”範薇薇話音剛落,伍遠圖立馬就順著話頭,把關注點往張明明那兒引。
範薇薇也不含糊,捂著剛才被掐的地方,假裝一瘸一拐,一扭一扭地就晃到了張明明身邊,那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哎喲哎喲”喊疼了。
張明明聽了這話嘴角一揚,露出個輕鬆的笑,一口應下:“好說!包在我身上,肯定給範小姐安全送到地兒!”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兩人麻溜兒地就先離開了崇麗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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