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雙手緊握著一對寒光凜凜的雙劍,瞅準張明明因對峙稍一分心的刹那,如暗夜刺客般,迅猛偷襲而來,劍風裹挾著冰冷殺意,直逼要害。
陳凡則像條咬住獵物不鬆口的惡犬,牢牢把控著與張明明之間的距離,不給其絲毫逃命的空隙,眼神裡透著誌在必得的狠勁。
兩人這般默契配合,換做是尋常天相境強者,此刻怕是插翅難逃,唯有死路一條。
“嗬!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準備挺充足啊!”
張明明冷笑出聲,聲音裡滿是不屑。
話音未落,身形如鬼魅般一閃,躲開致命偷襲的同時,猛地一掌拍出,掌風呼嘯。
他這一掌速度快到極致,肉眼根本捕捉不到軌跡,仿佛時空都被壓縮,隻餘一道虛影劃過。
“不好!”
偷襲的天相境宗師隻覺心頭猛地一緊,那股危險的壓迫感如泰山壓頂。
他想躲避,可身體像是被無形枷鎖鎖住,念頭剛起,動作卻完全跟不上,一切都為時已晚。
不過眨眼的刹那,張明明的身影就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前。
“轟!!!”
震耳欲聾的聲響中,張明明蘊含著藍色火焰的一掌落下。
那名天相境宗師瞬間被火焰吞噬,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在眨眼間,徹底化為了一片灰燼,仿佛從未在這世間存在過。
周圍眾人親眼目睹這一幕,驚得齊齊倒吸一口涼氣,眼神裡滿是震撼與恐懼,好似見了最可怖的夢魘。
雖說他們此前也見識過許心年使這一招,可眼前情況截然不同,張明明可是貨真價實、實打實的天相境宗師。
剛才在被另一名天相境宗師突然偷襲的絕境下,張明明不僅瞬間反應過來,硬生生扭轉局勢,還反過來擊殺了那名宗師。
這等強悍的應變與實力,狠狠衝擊著眾人的認知。
陳凡率先從震撼中回神,扯著嗓子大吼:“都愣著乾什麼!上啊!”吼完又補了句關鍵的:“這炎龍掌極其耗費體力,趁這小子正處於力量恢複的空隙,咱們一起上,合力圍殺他!”
他這一嗓子,像是打破了凝滯的氣氛。
話音剛落,距離張明明最近的兩人,幾乎同一瞬間,齊齊出手,招式凶狠,直奔張明明要害而去,生怕錯過這稍縱即逝的“機會”。
雖說他們剛目睹張明明一招擊殺宗師的畫麵,心裡還殘留著深深的餘悸,可就像陳凡喊的那般,認準“趁他病,要他命”的狠勁。
在他們的想法裡,張明明就算本事通天,經過剛才那番高強度的催動招式,這會兒也該無力再施展出相同的殺招了。
眾人懷著僥幸又賭一把的心思,強壓下心底的懼意,打算一擁而上。
“天真!”
張明明輕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帶著嘲諷的笑。
他身形未動,左右手卻如閃電般同時出擊,雙掌齊發,“啪”“啪”兩聲悶響,就像拍蒼蠅似的,把撲上來的兩人,瞬間拍得倒飛出去,乾脆利落地將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給狠狠“送走”。
眨眼間,場麵上的局勢再度劇變,如今隻剩下陳凡這名天相境宗師,以及一名被嚇得夠嗆的半步天相的手下。
那半步天相的倒黴蛋,被張明明這雷霆手段徹底唬住,渾身篩糠似的發抖,手腳發軟,戰鬥力直接歸零,要不是強撐著,差點就一屁股癱倒在地上。
陳凡瞧著這畫麵,驚得倒吸一口涼氣,雙腳不受控製地接連往後退了好幾大步,臉上的驚恐都快溢出來了,眼睛直勾勾、滿是懼意地瞪著張明明,結結巴巴開口:“你……你這炎龍掌怎麼沒有恢複間隙?”
陳凡望著張明明,喉嚨裡擠出這句話,聲音都帶著顫。
先前不管張明明如何出招、如何打破常規,那些“出乎意料”,好歹還能勉強塞進他認知的小框框裡。
可眼下這一幕,徹底超出了他能理解的邊界,就像突然撞見了天地間最離譜的荒謬。
尤其是那翻湧的藍色火焰,毫無間隙地肆虐,每一絲跳動都像在啃噬他的膽子,驚得他後脊發涼、心驚膽戰。
畢竟他再清楚不過,這火焰,沾著就死,碰著就亡,純粹是要命的凶物。
“要是連‘需要間隙恢複’這最後一層限製都沒了這世上,還有什麼能攔得住他、攔得住張明明?難不成真要任他這般橫衝直撞,沒人能敵?”
張明明卻似看穿他心思,慢悠悠開口,語氣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傲然:“你猜的那招叫炎龍掌?錯了!這個啊,是我自己創的!”這話輕飄飄的,卻像一記重錘,砸得陳凡心裡更亂了。
“你說的那間隙,應該是真氣不足導致的吧,這可不是炎龍掌本身有弱點,純粹是使用炎龍掌那人自身的弱點!”
張明明晃了晃手掌,那動作瞧著,既像是抑製不住地炫耀,又像是帶著威懾的示威,而後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一步步朝著陳凡逼近。
在場這幾人裡,張明明打從一開始,就隻認得陳凡這麼一個。
可事到如今,他心裡半點“放虎歸山”的念頭都沒有,既然已經對上,就沒打算讓對方輕易脫身。
“哼,你這小子,倒還真有幾分本事。但既然你執意要趕儘殺絕,那老子便接著,來吧!”
陳凡咬著牙,撂下這話,從身後抄起一柄刀,用手狠狠一抹,殷紅的鮮血瞬間直流而下,順著刀身不斷滑落,在地麵濺出點點血花。
可他卻渾不在意,臉上甚至隱隱透出一種扭曲的神情,仿佛正十分享受這鮮血沾染刀刃的過程,那模樣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等濃鬱的血色徹底布滿冰冷的刀刃後,陳凡陡然間高高舉起手中的刀,眼神裡透著森然殺意,冷冷一笑,道:“去給我那幾名同伴陪葬吧!”
刹那之間,隻見刀鋒裹挾著極為強大的氣流,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凶獸。
所過之處,石頭應聲斷裂,大樹也被無情地劈成兩段,斷裂的聲響在這片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就連刀鋒劃過的地麵,都被硬生生劈出一道深深溝壑,泥土翻卷,仿佛大地都在這股力量下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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