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兒夠讓人驚歎吧？我剛進來時，跟你現在表情一模一樣！”張明明笑著說道。
司馬浩天緩緩點頭，目光仍掃過四周，沉聲道：“能感覺到，這是聚靈陣，而且是極為厲害的那種。”
張明明輕笑著，把自己在這兒的發現，一五一十講給司馬浩天聽。
至於謫仙劍君留在石壁上文字的具體內容，他沒細說，隻是簡單帶過。
可即便這樣，司馬浩天依舊被驚得不輕。畢竟張明明自己對那些信息都還沒徹底消化透，哪敢貿貿然跟司馬浩天提及更具分量的內容。
“你方才說的空間破洞內部世界，應當就是第二大陸！”司馬浩天沉默了好一陣子，忽而湊近張明明，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
張明明聽到這話，微微一怔，問道：“第二大陸？這是什麼所在？”
“在咱們武道界，空間破洞後方的世界，向來被泛稱為第二大陸。”見張明明滿是困惑，司馬浩天趕忙細細解釋。
司馬浩天耐心解釋道：“不妨這麼理解——若把咱們所處的藍星，看作一個平整的麵，那便會有正麵、反麵之分。咱們此刻腳踩的是藍星正麵，而藍星的反麵，就是第二大陸，二者如共生體般相互依存。隻不過，據傳第二大陸的幅員，比藍星遼闊太多，單論陸地麵積，都能超出藍星兩三倍之巨。”
張明明聽得瞠目結舌，滿是震撼與狐疑：“什麼？陸地麵積就大出兩三倍，還和藍星相互依存？這……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啊！”
司馬浩天輕輕頷首，目光沉靜：“這是確鑿無疑的事實。”
張明明眉心微蹙，眸中滿是困惑：“你究竟如何知曉這些？”謫仙劍君都未曾提及的隱秘，司馬浩天卻能言之鑿鑿，這讓他實在費解。
司馬浩天抬眼，望向那方古樸墓碑，語調平緩卻藏著歲月沉澱的厚重：“拜天教本就是傳承千年的古老宗門，諸多隱秘軼事，皆靠曆代弟子口耳相傳、一脈相承。更何況，距今不足千年時，世間才漸漸滋生出關於第二大陸的朦朧概念與大膽猜想。”
按照司馬浩天的闡述，第二大陸與藍星存在著相互依存的關聯。
世人之所以無法窺見、感知第二大陸，是因它處於藍星的“對蹠麵”維度。
當然，用“另一麵”描述並不精準，畢竟藍星本就是球體。
若要確切形容，它更像是依附於藍星外界空間的特殊幾何構造。
隻不過，受限於人類自身能力，再加上某種虛空屏障的隔絕，世間眾人始終無法覺察到第二大陸的存在痕跡。
數千年來，唯有寥寥數位武道通神的至強者，在以絕世武力破碎虛空的刹那，才得以偶然瞥見第二大陸的一角景致。
也正因這些驚鴻一瞥，第二大陸的傳說，才得以在歲月裡輾轉流傳至今。
聽完司馬浩天的講述，張明明恍然：原來如今武道界中，並非隻有自己知曉第二大陸的存在，關於“浩劫”的隱秘，也早已不是秘密。
可當司馬浩天了解到浩劫的詳細起源後，還是和當初的張明明一樣，被真相震得心神俱顫。
“真沒想到……以前當神話聽的事兒，居然真真切切發生過。那些被奉為‘神’的，不過是比人類強大太多的存在罷了！”話語裡滿是顛覆認知的震撼。
張明明輕輕頷首，目光沉靜卻透著思索：“對啊，就像人和螞蟻的差距。在那些強大到讓人絕望的存在眼中，我們渺小如蟻；可換個視角，我們在螻蟻看來，不也跟‘神’沒兩樣？”
司馬浩天若有所思地點頭，稍作沉吟後，將話題轉向張明明的靈氣之事。
麵對詢問，張明明毫無保留，把所知和盤托出。
“謫仙劍君設下這八卦聚靈大陣，本意就是培育更多守護者待浩劫降臨時，能挺身而出，護這世間周全！”
張明明話音落下，司馬浩天心中再度湧起一陣感慨。
他望向遠方，思緒翻湧：武道通神、能劍碎虛空的至強者，為守世間戰死沙場，卻在最後一刻，仍給人類留下希望火種。這般人物，如何能不叫人深深敬仰？
“對了！”
忽然，張明明猛地想起司馬浩天剛到時說的話，眼中閃過疑惑，開口問道：“你方才說‘神劍有靈’，究竟是什麼意思？”
司馬浩天並未隱瞞，坦然解釋：“拜天教有一部典籍記載，每一位劍道通神的至強者，他們手中的劍，經年累月之下，會蛻變為神劍。這類神劍，是誕生了靈智的。”
“此事聽著的確匪夷所思，可典籍裡明明白白記了諸多實例。也就是說，隻要這柄劍確屬謫仙劍君前輩所有……你若無法得到它的認可，縱有天生神力，也休想撼動此劍分毫，甚至……一個不慎，便會毀了這柄劍！”
“什麼？竟有這等說法？”
司馬浩天的話，如投石入水，叫張明明心頭驟起驚濤，視線不受控地再次凝在那柄鐵劍上，古樸劍身似藏著無儘秘密，在日光下泛著冷光。
神劍通靈，認主方顯威。
可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叩開這柄劍的“心門”？
念及此處，張明明眉頭擰成“川”字，陷入沉思，連指節都因攥拳泛白。
觀石壁時，張明明最先承接的，是一道劍訣傳承。
謫仙劍訣，應是謫仙劍君縱橫武道的成名絕學。
經那近乎灌頂的傳承衝擊，張明明心底明鏡似的：這劍訣，非根基深厚者可修。
欲修謫仙劍訣，需闖三重關：
第一重就是肉身得足夠強橫。唯有這般，方能扛住飛仙劍氣在經脈裡肆虐時，那蝕骨焚心的劇痛。
第二重，需有極為精純的真氣。
飛仙劍訣雖屬劍訣範疇，實際調用真氣的頻率並不算高，可修煉它的人，得用精純真氣反複捶打肉身，把軀體潛能硬生生壓榨到人體極限。
而最苛刻的條件是——想修《謫仙劍訣》，得在一年時限內，從毫無武道根基的普通人，一路突破到天相境初期境界。
在如今靈氣極度匱乏的時代，這般修煉難度，無疑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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