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真是嚇死我了。”端茶小廝拿了空托盤回到茶水房的那一刻,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嗎?”柳凝詩倒是一臉淡定,畢竟與先前經曆的那些事比起來,方才那一幕簡直不值一提。
“喂喂!你還真是無知者無畏!”端茶小廝拍了拍胸脯:“那些鐵匠鋪的掌櫃都是些糙漢子,若是挨了他們一下,保證半個月起不了床。”
“是啊!那我的運氣真是不錯。”柳凝詩突然想起自己所扮的身份,立刻打蛇隨棍上:“方才那位公子真是帥,若非有他,還真要挨這一下子。對了,那是公子是誰,真想當麵向他道謝。”
“道謝?還是省省吧!”端茶小廝不屑一笑:“這位大人可是當今戶部侍郎的大公子王俊生,就你這身份,便是站在公子麵前,也不會被他正眼瞧的。”
“果然,他便是王俊生。”柳凝詩聽了端茶小廝的話,印證了心中的猜想。
“好了!彆想這麼多了,抓緊時間休息片刻!”端茶小廝見柳凝詩沉默不語,出言提醒道。
“嗯!”柳凝詩點了點頭,輕聲回應,腦海裡卻閃現出一段思緒。
三日前柳府,柳凝詩回到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家已有數十日了,可紫煙閣的一切皆曆曆在目,尤其在江麵與李無傷那一戰,更使得她難忘。
“多謝兄台相助,敢問尊姓大名?”柳凝詩踏上風帆戰艦那一刻,便向蒙麵勁裝漢子道謝。
“區區賤名,不足掛齒。”勁裝漢子擺了擺手:“在下也隻是受人之托,來此接應二位。”
“受人誰之托?”柳凝詩脫口問道。
“日後姑娘自會知曉!”勁裝漢子揮了揮手:“在下這就送二位回金陵。”
“哎!”柳凝詩輕歎一聲:“到頭來什麼也沒能問出來,到底是受誰之托,難道是翔雲哥哥?”
“咚!——咚!咚!子時三更,平安無事。”這時,府內傳來了陣陣打更聲。
“三更天了,時候也不早了!”柳凝詩被打更聲打斷了思緒,站起身便往房門外走去。
“什麼人?”突然,柳凝詩感覺窗戶處有輕微響動,厲聲嗬斥的同時龍形匕飛擲而出。
一個身著夜行衣的男子破窗而入,龍形匕指撲其麵門,眼見閃避不及,男子雙手一夾,穩穩將匕首接下。
“喂喂!姑娘也太狠了吧,不問青紅皂白便出手,會出人命的。”男子就這麼夾著匕首將手柄一端遞給了柳凝詩。
“翔雲哥哥,是你?”柳凝詩看清來人正是佟博,既驚又喜:“你是怎麼從紫煙閣出來的?”
“哎!若非運氣好,恐怕就要長眠於紫煙閣了。”佟博笑道。
“怎麼回事,快說予凝詩聽聽。”柳凝詩說道。
“一言難儘,日後有時間再細說於姑娘聽吧。”佟博話鋒一轉:“方才見姑娘似乎要出去,難道是印證那件事?”
“是!”柳凝詩點了點頭:“此事已壓在心頭很久。”
“姑娘又何必心急,有些事早晚會水落石出。”佟博笑了笑,繼續說道:“況且,現在可有更重要的事請姑娘相助。”
“翔雲哥哥這個時辰,身著夜行衣前來,想必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柳凝詩吐槽起佟博來。
“這小妮子還真不好糊弄!”佟博尷尬了咳了兩聲,說道:“請姑娘隨我去趟太學。”
“太傅!弟子不肖,令您蒙羞了!”太學書房,沐綾在見到梁衝那一刻再也難以控製情緒,雙膝跪地低聲抽泣。
“綾兒快起來!”梁衝扶起了沐綾,鄭重的說道:“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重未令我蒙羞!”
“太傅說得對,當年那件事全都是王俊生的錯,博相信犯錯者定會付出代價。”正當梁、沐二人說話之際,佟博適時而入。
“凝詩見過梁伯伯,見過沐師姐。”柳凝詩亦隨佟博而入。
“翔雲來得正是時候,我已多日不曾手談,心癢難耐!”梁衝見到二人,笑嗬嗬的說道:“倒是你這丫頭,怎麼生分起來?”
“柳姑娘知書達理,怎麼能說成生分?”佟博反駁道。
“翔雲哥哥所拜托的事,不會是讓凝詩一觀你與梁伯伯手談吧?”方才還頗為知禮的柳凝詩,瞬間借著梁衝之言諷刺起佟博來。
“咳咳!”佟博輕咳兩聲:“待正事辦完,博定陪太傅戰個痛快。”
“翔雲可彆食言哦!”梁衝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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