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員外,蠍大人傳書在此。”密室之中,護衛的聲音讓正在閉目養神的陸勤猛然睜開雙眼。
“拿來我看。”陸勤接過傳書,擺了擺手,護衛識趣的退了出去。
“員外,出什麼事了?”蔣蝠見陸勤麵色鐵青,不禁擔憂起來。
“兌銀出了問題,蠍子已將海管事滅了口!”陸勤陰沉著臉。
“怎麼會?”蔣蝠大驚。
“因為有人先咱們一步將火印銀兌換。”陸勤緊握著拳頭,腦海中思緒飛轉。
“難道是那位謀隱閣下的手筆?”蔣蝠問道。
“除了他不會有其他人,這姓海的一死,隻怕這火很快便會燒到武城候府。”陸勤說道。
“報!因為雲川鐵匠鋪海管事死於街道之上,他們東家被廷尉府的帶走了。”又一個護衛進來稟報。
“好,好手段。”陸勤不禁讚道:“翔雲這手還真是犀利無比。”
“海管事既然已被蠍子滅口,抓了雲川又有何用?”蔣蝠有點想不明白。
“抓雲川就是為了將事情鬨大!”陸勤解釋道:“你想三順錢莊銀兩被換走了,而雲川手中卻還留有三十萬兩火印銀,廷尉府能不追查嗎?”
“私製火印銀乃是大罪,廷尉既然介入,如此大事最後必然會被上奏於聖上。”蔣蝠想到此處,亦是冷汗直流。
“可謀隱又是如何知道會有人先於員外換走火印銀呢?”蔣蝠搖了搖頭,問道:“兌銀之人的火印銀又是哪來的?”
“翔雲一定掌握了咱們不知道的消息。”陸勤當機立斷,開始部署道:“蔣蝠,著本候令,密令那地方的人速速進城,還有將那許雲晉、魏瀚文兩個老東西送去黃泉,最重要的一點,便是。。。。。。”
“是!”蔣蝠聽著陸勤自稱本候,知道他開始認真了。
“裴征見過員外!”此時,裴征進入密室。
“那位謀隱按計劃應對嗎?”蔣蝠見裴征到了,便問道。
“便按你說的做吧。”陸勤點了點頭。
“有兩人賴在府外,說見不到侯爺就不肯走。”正當陸勤心煩意亂之際,又一個護衛不合時宜的稟報道。
“將他們趕走,還嫌府中不夠亂嗎?”陸勤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員外好大的架子,故人來訪竟然也拒之門外嗎?”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
“來人是?”陸勤心中一動,瞧見一個滿頭銀絲、拄著拐杖的老嫗與一個滿臉皺紋、瘦瘦高高的人推開了密室的門。
“什麼人,竟然擅闖侯府?”裴征一掌推向大大咧咧從自己身邊走過的瘦高人。
隻見瘦高人身形巧妙一轉,與銀發老嫗換了位置,而老嫗似早有準備一般,手掌橫向切出。
裴征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裡,布滿內力的右掌強壓過去,老嫗的右掌若刀刃一般,在觸碰對方掌麵後卻借著左手中的拐杖轉動身形,閃避開來。
“小子還算有點本領,不過勸你在老身麵前最好不要太過放肆。”老嫗擺了擺右掌,冷聲道。
“哼!口出狂言。”裴征欲提掌再上,突然感覺右掌麻木無力,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了。
“裴征,住手。”陸勤趕緊喝阻:“若不是前輩手下留情,你這隻右掌恐怕就廢了。”
“這老嫗用的什麼招法,竟讓可不一世的裴征吃了如此這麼大虧。”蔣蝠知道裴征的本領,心中暗暗心驚。
“不知道二位前輩來金陵,有失遠迎。”陸勤恭敬的向二人拱手道。
“員外不必客套!”瘦高人嗬嗬笑道:“咱們來是為了追蹤一個人,不過對這金陵城實在不怎麼熟悉,隻得來此求助。”
“所尋何人,相貌如何,本員外定位二位前輩找出此人。”陸勤說道。
“謀隱佟博!”老嫗以杖點地,威嚴十足。
廷尉府,一向冷酷無情,毫無無懼的郅善在審理了雲川及三順賬房的麻子臉等一眾人後,竟然呆坐於正堂之上,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大人,雲川已暫時押在客房並派人看守。”鬼麵緩緩走上堂,朝著郅善作揖道。
“沒想到竟然發生這種駭人聽聞的事。”郅善顯然還未從審訊中回過神來。
“大人,這是在問卑職?”鬼麵試探性問道。
“嗯!”郅善被鬼麵這一問回過神來,索性順水推舟:“雲川鐵匠鋪的海管事不但私製火印銀,還被滅了口,這件事這麼的大事否要稟明陛下?”
“是該稟明陛下,不過也得將案情查清才行!”鬼麵引導著郅善的思緒:“您想,一個小小的管事有這個膽量私製火印銀嗎,而且在他的屍體上也並未尋得火印銀。”
“對啊,我怎麼忽略了這一點。”郅善點了點頭:“根據方才三順賬房的口供,雲川的常何兌了銀子,而雲川自己的火印銀還在,那海管事的火印銀定然是被滅口者取走了。”
“誰兌了銀子先不輪,可是經三順賬房鑒定,他們持有的工部簽單竟然都是真的,這就令人匪夷所思了。”鬼麵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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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這是工部出了內鬼?”郅善聽出了鬼麵的弦外之意。
“大人明鑒!”鬼麵作揖道:“若非工部內鬼所為,怎麼可能出現三份簽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