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寫出簽單很是容易,難的是簽單上的工部大印,若沒一定的地位,怎麼可能得到。”郅善說道。
“雲川交代這筆生意由工部侍郎之子王俊生一手推進的,而且竟然在沒有軍械沒有完全交付的情況下便將銀兩全部付清,很是反常。”鬼麵說道。
“聽說工部有這規矩,隻要交付貨物的六分之一便可全額獲得銀票。”郅善點了其中的不妥之處:“可王俊生此人素來摳門,這次為何會一反常態。”
“王俊生的嫌疑很重,請大人允準卑職徹查此人。”鬼麵向郅善請命。
“也好,此事便由你去辦吧。”郅善同意了鬼麵的請求。
“是!卑職告退。”鬼麵作了一揖。
“大、大人!”剛出廷尉大堂,一個差役慌慌張張跑了過來。
“慌慌張張出什麼事了?”鬼麵問道。
“宮姑娘滿身是血,倒在了廷尉府門前。”差役稟報道。
“快,帶我去瞧瞧。”鬼麵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鬼麵大哥,求你救救如海。”廷尉府客房,在府醫的救治下,悠悠轉醒,見到鬼麵後又突然激動起來。
“如風姑娘,彆激動,有什麼話慢慢說。”鬼麵倒了杯水給宮如風,安撫著她的情緒。
“今日戌時一刻,突然有一群人闖入府中,將如海虜走!”宮如風緩了緩情緒:“府中護衛拚命抵抗想將如海救出,可來人本領實在太過高強。。。。。。”
“所以隻能是徒勞無功!”還未待宮如風說完,鬼麵補充道。
“來人留下字條,讓翔雲大哥亥時一刻獨自前往城外亂葬崗。”宮如風說道:“可我已許久未曾見過他,不得已隻能來廷尉府求救。”
“如風姑娘寬心在此處休息,我會通知翔雲去救人。”鬼麵說道。
無間樂坊,王俊塵罕見的沒有選擇二樓的包廂,而是在最靠近舞台的地方落座。
隻見他一手端著酒樽,眯著眼睛盯著紅布毯上婀娜多姿的舞女輕盈的轉著圈,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若是中意台上的姑娘,待這曲舞畢讓她單獨伺候公子如何?”吳媽不知何時來到的王俊生身邊。
“嘖嘖嘖!”王俊生抿了口酒,搖了搖頭:“自打無間樂坊沒了嫣然、米蘇二位姑娘,真是越來越無趣了,看看現在都是些什麼庸脂俗粉。”
“這。。。。。。”吳媽被王俊生這麼一說,頓時語塞。
“去去,彆擾了本公子飲酒的雅興。”王俊生再次飲了口酒,腦海中頓時想入非非:“那位姑娘才是人間仙子,本公子一定要將你弄到手。”
就在二人說話之間,舞台上的鼓樂聲越發急促,舞女的身姿越越轉越快,突然間正對著王俊生二樓包間處,一條人影飛馳而下襲甩出了飛抓直襲其麵門。
“公、公子小心!”方才自找沒趣的吳媽,此刻卻是第一閣反應過來,大聲提醒道。
被這麼一聲呼喊,本意有了幾分醉意的王俊生驟然清醒,揮開折扇抵擋。
哪隻來人乘著瞬間的空隙,竟然收回飛抓,身形於空中旋轉數圈閃至王俊生身後,一腳踢出。
王俊生猝不及防之下,被踢飛出去,來人卻是得理不饒人,飛抓再次擊出。
眼看就要洞穿王俊生的胸膛,半空中一柄鐵尺飛來將飛抓蕩開,鬼麵展開身法,幾個起落擋在了王俊生的前麵。
來人見行動失敗,也是乾脆,飛身而起踩著眾客人的肩膀,逃出了無間樂坊。
“都楞著做什麼,無間樂坊竟然發生了刺殺這等大事,你們還不散了。”從襲殺到逃逸,也就數十息光景,直到鬼麵放話,眾人這才紛紛離開。
“嘖嘖嘖!”鬼麵看著倒在地上,還未回過神來的王俊生,出言嘲諷道:“這不是一向自命風流的王公子嗎,今日怎麼如此狼狽?”
“鬼捕?”王俊生本就與鬼麵不對付,卻讓他看見了自己狼狽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喝道:“你隻不過是廷尉府的一隻狗而已,本公子的事需要你來插手嗎?”
“你以為本捕願意插手?”鬼麵聽著王俊生那刺耳的罵聲,卻也不生氣,隻是淡淡說道:“可是你若折了,那本捕怎麼向郅大人交待?”
“笑話,本公子的死活與郅善有何關係!”王俊生怒道。
“本來以郅大人的身份,怎麼可能關心你的死活。”鬼麵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調侃王俊生的機會:“不過嘛,現在卻完全不同了!”
“什何不同?”王俊生忍不住問道。
“一個時辰前,雲川鐵匠鋪的常何、海管事分彆拿著三十萬兩火印銀與工部簽單前去三順錢莊兌換銀票。”鬼捕笑道:“請問公子,他們為何都有工部的簽單?”
“笑話,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王俊生眼珠提溜一轉,矢口否認。
“是啊,本捕也覺得很是離譜!”鬼麵繼續打擊著王俊生的心裡防線:“可還有更離譜的,便是那常何並非雲川鐵匠鋪派去兌銀之人。”
“什麼?”鬼麵的話徹底顛覆了王俊生的認知。
“不明白啊?”鬼麵看著王俊生吃癟的模樣,硬是忍住沒笑出聲來,還一本正經的解釋道:“那常何也是冒名兌換,連同雲川手中那份,一共出現了三份被鑒定為真的工部簽單。”
“難道。。。。。。”王俊生想想方才的刺殺,心中頓感一陣後怕。
“走吧,隨本捕回廷尉府。”鬼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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