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宛城外,武王軍大營。
中軍帳內燭火跳動,映得輿圖上“南陽”“襄陽”二字泛著冷光。
冉閔身披玄鐵甲,虎目圓睜,大手按在腰間戰刀上。
冉閔正與張遼商議,若是劉表執意不投降,該如何進軍,以雷霆之勢拿下荊州。
帳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斥候掀簾而入,單膝跪地,聲音帶著幾分急促:“兩位將軍!巴丘方向探得急報——江東孫策遣程普為將,率三萬大軍屯駐巴丘,營寨連綿十裡,旌旗密布,似有襲擾我軍後路之意!”
“江東?三萬大軍?!”
冉閔聽著這話,麵色頓時一變,猛地一拍案幾,他虎目圓睜,厲聲喝問:“孫策小兒竟敢如此猖獗!某率十餘萬大軍壓境宛城,他也敢來捋虎須?欲壞天子大事!莫不是忘了昆陽城下,蔡瑁六萬大軍是如何潰敗的?他孫策找死呼!”
張遼眉頭皺得更緊,上前一步沉聲問道:“你可看清?孫策竟然能直接拿出三萬大軍?關羽、戚繼光那邊沒有動靜嗎?那營寨內士卒多寡如何?軍容整肅否?有無後續援軍動向?”
斥候連忙回道:“將軍,營寨外‘程’字旗與‘孫’字旗插得密密麻麻,白日裡炊煙衝天,看著確有三萬規模。隻是小的們不敢靠太近,看不清營內士卒詳情,也未探到後續援軍的動靜。”
冉閔怒火更盛,拔出腰間戰刀,刀光映得帳內一片寒芒:“好個孫策!趁某攻南陽,竟想斷某後路!文遠,你即刻分兵一千,再聯合雲長,把程普那廝的狗頭砍了,看孫策還敢不敢囂張!”
“將軍且慢!”張遼急忙上前按住冉閔的手臂,沉聲道:“將軍息怒!此事恐有蹊蹺。孫策新定江東四郡,丹陽、吳郡等地需留兵鎮守,他麾下能戰的丹陽兵之前不過兩萬,先前支援舒縣,怎會突然拿出三萬大軍?再者,巴丘距宛城百裡,若真有三萬精銳,關雲長怎會毫無動靜?”
冉閔一怔,握著刀的手微微鬆動,卻仍有不甘:“可斥候看得真切,營寨連綿十裡,炊煙衝天,總不能是假的吧?”
就在此時,帳外親衛快步而入,雙手捧著一封蠟丸信:“將軍!廬江戚繼光將軍急信!八百裡加急!”
張遼連忙接過蠟丸,拆開取出信紙,快速瀏覽後,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將信遞向冉閔:“將軍請看!戚將軍來信說,孫策派黃蓋襲擾舒縣糧道,僅千餘輕騎,且文醜攻我軍大營亦是佯攻,程普那‘三萬大軍’,恐是虛張聲勢之計!”
冉閔接過信紙,粗粗掃過,緊繃的肩背稍稍放鬆,手中的戰刀“哐當”一聲歸鞘。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雲長、戚繼光倒是亦有不錯的領軍之能!隻是……孫策小兒的伎倆,還是不得不防,不能掉以輕心。文遠,你即刻派精銳斥候與細作,喬裝混入巴丘附近,仔細探查營內虛實——若真是虛張聲勢,某便專心攻宛城;若真有三萬大軍,某定要讓程普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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