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領命!”張遼拱手應諾,轉身便召來麾下最精銳的十名斥候與細作,叮囑道:“爾等喬裝成樵夫、貨郎,分路靠近巴丘營寨,務必查清三點:其一,營內實際士卒數目;其二,巡邏兵是否為精銳;其三,有無空營虛設的破綻。切記,不可暴露行蹤,若遇危險,先保自身,消息要緊!”
“諾!”十餘人齊聲應和,當即褪去甲胄,換上粗布短打,揣著乾糧與短刃,趁著暮色悄悄出了大營,往巴丘方向而去。
三日後,首批斥候便傳回了消息。
帳內,斥候單膝跪地,彙報道:“將軍!巴丘營寨看似連綿十裡,實則多是空帳!小的們喬裝成送柴的樵夫,靠近營寨時發現,外圍營帳多是用茅草搭建,帳內僅有少數老弱士卒駐守,甚至有幾頂營帳內空無一人!”
冉閔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追問:“炊煙呢?斥候說炊煙衝天,總不能也是假的吧?”
“回將軍,炊煙亦是虛張!”另一名細作上前補充,“小的混在附近村落,觀察了兩日,營內雖設了數百個灶台,可每日真正冒煙的不足百個,且煙色虛浮,不似煮飯的濃煙——顯然是故意燒柴造勢,迷惑我等!”
張遼微微頷首,又問:“那巡邏兵呢?可是江東精銳?”
“非也!”斥候搖頭道,“巡邏兵多是青壯,甲胄不全,步伐散亂,連基本的陣型都走不整齊,一看便是剛招募的新兵,絕非丹陽精銳!”
接連的消息傳來,冉閔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他猛地一拍案幾,道:“好個孫策小兒!竟用這等拙劣伎倆唬某!新兵充數,也敢稱‘三萬大軍’?若不是戚將軍提醒,某險些中了他分兵的奸計!”
張遼也鬆了口氣,沉聲道:“將軍,既已查明是虛張聲勢,那巴丘方向便無需分兵防備。我等可專心應對荊州局勢,黃祖困守孤城,糧草漸少,士氣低迷,劉表尚且沒有答複,但是我們也不能坐著等待了,應該出動兵力進攻,給那劉表施展壓力了!”
冉閔虎目閃過銳光,拔出戰刀直指輿圖上的宛城:
“文遠說得好!既然如此,傳令下去,明日卯時三刻,全軍發起進攻!投石機、衝車儘數用上!讓劉表、黃祖知道,某冉閔的刀,可不是用來防那些跳梁小醜的,若是不儘快投降,攻下宛城,武王軍直接逼向襄陽城下!”
天剛蒙蒙亮,宛城外的曠野上還凝著一層薄霜,武王軍的號角便如驚雷般炸響,刺破了清晨的寂靜。
十餘萬大軍列成黑壓壓的方陣,從地平線一直鋪到宛城腳下,玄色的“漢”字旗與赤色的“冉”“張”二字旗在寒風中獵獵作響,甲胄反射的寒光連成片,晃得城頭荊州兵睜不開眼。
冉閔身披玄鐵甲,手持長刀立馬陣前,虎目掃過城頭,聲如洪鐘:“兒郎們!劉表遲遲不投降,今日便讓黃蓋、劉表看看,我武王軍的刀鋒有多利!破了宛城,直取襄陽!”
“破宛城!取襄陽!”
十餘萬將士齊聲呐喊,聲浪震得地麵發顫,連城垣上的夯土都簌簌掉落。
張遼立於冉閔身側,手中令旗一揮:“傳令!投石機就位,先轟開城垣!衝車隨後,直擊三門!”
令旗落下,陣後早已架設好的百餘架投石機同時發力,繩索繃得“咯吱”作響,磨盤大的巨石裹著風聲,如烏雲般砸向宛城。
“轟隆!轟隆!”
第一波巨石砸在西城牆,夯土瞬間崩裂,城垛被砸得粉碎,碎石混著斷木飛濺,城頭上的荊州兵慘叫著摔下城去。有幾塊巨石直接撞在城門上,厚重的木門凹陷下去。
黃祖在城頭看得麵色慘白,他昨夜剛加固完城防,卻沒料到武王軍的攻勢如此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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