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禮能感覺到有一道視線上上下下將他看了個遍,好像是要看他有沒有受傷一樣。
如果是那個一直在為他治療的人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即使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盛禮卻在他靠近自己的時候沒有了那種麵對未知危險的緊張感,反而是覺得有一瞬心安。
隻那麼一瞬,像是從靈魂深處被激發出來的陌生的安定感,讓他整個人都放鬆下來,覺得好像也不用那麼刻意地去偽裝了。
如果……這個人會不會是許觀瀾?
盛禮的神經放鬆下來,但放鬆的那一刻腦海中下意識冒出的念頭卻讓盛禮徹底陷入了迷茫。
手指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盛禮胡思亂想著。
為什麼會想到許觀瀾?
是因為他是第一個隊友嗎?
還是因為太久沒見到他了?
來不及想太多,盛禮覺得眼皮感受到有光源在靠近。
然後感覺到傷口又痛又癢,是在愈合。
看來每天為自己治療的人就是他。
所以到底是誰,每天夜裡都來為他療傷,而且能快速得知他受傷的消息。
據他所察覺到的,自從魔方的人都被解決掉之後他們身後就沒人跟著了,不存在一直有人在觀察他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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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剩下的一種可能就是他身邊的人給出去的消息。
祁陽和向晚不可能,最可疑的是剛加入的夏滿,但她沒那個必要。
因為契約的原因,可以說夏滿的命就掌握在他的手裡,如果他不滿夏滿,隨時可以讓夏滿失去性命。
賭上性命背著盛禮對他人傳遞消息,沒那個必要,也不值當,如果不是要救夏興平,夏滿也絕不會把自己的生死交給一個外人。
況且現在夏興平已經活過來了,即使是木偶,但從前能當人,那以後也有變回人的希望。
夏滿出去就會再次遇到敵對的組織,以後那些組織也一定會繼續追殺她,為了保護夏興平,為了讓夏興平重新變成人,她現在唯一能相信的人就是盛禮。
畢竟如果有其他能力強並且能讓她依賴的玩家甚至組織,那他和夏興平就不會在副本裡被逼到這種地步。
所以現在最後的答案也是最不可能的答案,那就是這個人一直在副本外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腦中思緒百轉千回,無數猜想在心中劃過又飛速消失,盛禮猜不到這個人是誰,也知道這個人絕不可能是他的敵人。
想了這麼多也不過隻過了幾十秒。
傷口的痛與癢早就沒了,隻感覺到一股暖流在順著他身體裡的經脈流淌到四肢百骸,全身都暖洋洋的。
那人的手從盛禮肩膀上移開,又落在盛禮的手邊,挨得極近,卻留了幾分距離。
那人又安靜了幾秒,然後,盛禮感覺到自己的小指被輕輕勾起。
對方的手指顫抖著、顫抖著放在了他的手指上。
溫暖而乾燥。
盛禮下意識勾了一下。
——
感受著剛剛勾指留下的觸感,許觀瀾垂眼看著兩人接觸的手指,不知想起了什麼,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很淡的笑,然後手指上移,慢慢都抓了上去,虛虛地握住。
知道盛禮醒著,他也就不再隱瞞,也本來就沒打算隱瞞。
或許是情緒的染著,又或許是明明隻過了幾天,卻好像千百年未見的思念早已盈滿周身,許觀瀾的聲音溫柔地不像話,但也是盛禮最為熟悉的,一瞬間就能認出來的。
“我全都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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