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觀瀾從帳篷裡消失,外麵再次傳來能量波動,又消失。
盛禮站在帳篷裡,不著道要做什麼。
無目的地看了一圈,最後又坐回了地上。
坐下時,不知何時掉出來的銅錢硌到了胸口,盛禮捏著這枚銅錢,若有所思。
最後盤腿坐著,意識通過銅錢逐漸往帳篷外延伸。
帳篷外是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
視線繼續向上移動,慢慢看到一束亮光,然後是一片黑色的衣角。
看不清臉,隻知道是個身材高挑的男性。
許觀瀾站在那人的對麵,麵容冷峻,表情十分冷淡,眉宇間透出燥意。
盛禮還是第一次見許觀瀾的負麵情緒外露得如此明顯,看上去恨不得將對麵的人千刀萬剮。
難道這個人是許觀瀾失去記憶前的仇人?又或者這個人就是許觀瀾失去記憶的元凶?
盛禮胡亂猜測著,將空中的畫麵一絲不落收入眼中。
空中似乎被設下了和盛禮的符咒陣法類似的能量罩,不僅將盛禮的視線阻斷在最高處,也一並把聲音隔斷了。
盛禮隻能看到許觀瀾的嘴開合著說著什麼,很簡短,每次都隻有幾個字,中間隔了很長的時間似乎都是對麵的男人在說。
不知道對麵的男人說了什麼,許觀瀾臉色陡然變得陰沉,手中化出唐刀朝著那個人攻過去。
盛禮閉著眼,全靠著銅錢感受著外麵兩個人的動作,生怕許觀瀾受傷。
許觀瀾說不讓盛禮出去,盛禮原本還想著自己在帳篷裡也能幫助許觀瀾,在對峙中插一腳,甚至在剛剛許觀瀾攻擊過去之前都還在這麼想著。
但他所有的想法都被接下來兩個人有來有回的攻擊打破了。
說是有來有回,但盛禮明顯能看出許觀瀾占下風,很多次攻擊都是許觀瀾身上突然爆發出藍光擋下來的,而且這還是在那個男人沒使用全力的情況下才做成的事。
盛禮知道自己幫不上忙,甚至出去了還會添亂,隻能坐在帳篷裡擔心著許觀瀾。
沒過多久,許觀瀾在又一擊下倒飛出去,又很快穩住身體。
盛禮呼吸也隨著許觀瀾的動作變得更加急促,手握成拳,關節處都泛著白。
半空中,許觀瀾垂著頭伸手漫不經心地摸去嘴角的血,盯著手上的血愣神了兩秒,再次抬頭看向對麵的人的時候,身上瞬間爆發出劇烈的強光,藍色的,哪怕這種藍色並不顯眼,在此刻彙聚爆發的時候卻足夠耀眼。
盛禮隻能看到許觀瀾說了看不懂的一句話,然後就瞬間撞上了身影慌張想要逃跑的那個男人。
藍光包住兩個人,幾秒後,光芒消散,空中的兩個人也不見了蹤影。
盛禮重重地喘了幾口氣,意識到自己身體和情緒的不對勁,當機立斷切斷了和銅錢的聯係,猛然睜開雙眼,大口呼吸著。
“呼……”
盛禮長舒一口氣,慢慢平複著心情。
許觀瀾一定會沒事,他承諾過的。
盛禮安慰著自己,在心裡反複默念著這句話,說得多了,好像許觀瀾就真的不會出事了。
一夜過去,祁陽起床的時候身邊早就沒了人影。
看到盛禮坐在院子裡畫符咒,又看到他的臉色,祁陽被嚇了一跳:“你這是乾嘛去了,黑眼圈怎麼這麼重,都要掉到嘴角了。”
盛禮一瞬間不知道是無奈笑了還是被氣消了。
“沒乾什麼,睡不著而已,這不是就起來畫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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