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太尚道:“我有道,我有理,便是道理。”
蘇離道:“那你幫我完成我的心願吧,你完成了,或者是隻要能幫到我,我就認你‘太尚老君’這一因果!你該知道,我為天皇子,我認可你這份因果,你這份因果就算是實錘了。”
蘇離這話說完,席君尚、象作龍甚至,妖嵐闕辛延等人,都露出了一絲絲或者驚喜或者不安之色。
席太尚若有所思看了蘇離一眼,道:“天皇子,你既然有心願,但凡不超出限定,自然都不是問題。”
蘇離道:“這個回答很厲害。限定由你來定,那你想解決的就是不超限定了。這般,那就很是無趣了。”
席太尚道:“這種限定,僅僅限製於皇族之事,而且還隻是部分深入的因果,其餘,皆無礙。”
蘇離道:“請問,我的淺藍在哪裡”
席太尚聞言,微微錯愕,臉上顯出了一抹猶豫之色。
但是他仔細回想之後,似乎又確定了某件事,是以直接的開始推衍了起來。
隻是,這一次推衍,才剛開始,不過呼吸之間,老人臉上便顯出了極儘駭然的神色,接著他的腦袋直接從眉心開始炸裂,當場炸成了一片血霧齏粉。
這一炸,席太尚的精氣魂連同神魂,竟是全部的被炸穿了!
不過刹那之間,席太尚已經徹底的化作劫灰,被反噬殺穿了。
這一幕,非常非常的突兀。
而更突兀的是,席太尚哪怕是到死,竟是都沒有能發出一聲慘呼來。
僅僅是,他的臉上顯出了極其震撼、恐怖的神色。
同時,他看向蘇離的眼瞳也有一刹那的收縮,似乎看到了最為可怕的結果一般。
可惜,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湮滅,席太尚沒有更多的表現自己的機會。
席太尚一死,他身上的金色戰甲,也重新的恢複正常,化作一隻拳頭大小的、形似兒童玩具般的金甲戰船,並化作金光,消失不見。
忽然出現這種事情,席君尚先是臉色一變,隨即立刻渾身氣勢暴漲。
隻不過,下一刻他便又收斂了所有的氣息,朝著已經化作虛無的席太尚所在的地方躬身行禮。
“弟子尹喜,恭送師尊駕鶴西去,位列仙班。”
“弟子王禪,恭送師尊駕鶴西去,位列仙班。”
這時候,席君尚和象作龍還在執行弟子的禮節,妄圖將這份因果定在身上。
隻不過,蘇離卻有些遺憾的道:“抱歉,你們牽扯不上這份因果,尹喜不喜,王禪不禪。”
席君尚沉聲道:“天皇子,師尊並未對你不敬,你作為天皇子,主動對‘太尚老君’不敬,你是何意”
象作龍也質問道:“天皇子,我王禪一向尊重你,你今次,實在是太過了。”
蘇離道:“你們若是有不滿之處,不妨一起上,大家做過一場,生死一戰,了斷因果便好。”
象作龍道:“天皇子莫非很是自信”
蘇離道:“我不自信,我知道這裡還有一位存在一直存在——秦太初,出來吧。
這釋天古地,完全就是你死亡荒漠區域所呈現出來的環境,將來淺藍星覆蓋這片區域,就會衍化為死亡荒漠。
所以,你秦太初還有隱藏到什麼時候呢”
“不愧是天皇子,這都能發現我很好奇,我是哪裡暴露了,以至於這樣的因果殺局都讓天皇子發現了。
太尚老君這份因果,我這邊策劃布置了很多年了,結果他竟是在你手中反噬而死,這實在是出乎意料之極。”
秦太初走了出來。
這邊是闕德之前提及的最值得忌憚的五人之中的為首的那一位。
來自於死亡荒漠區域的天驕秦太初。
秦太初是天驕,但是並不僅僅隻是天驕那麼簡單。
除此之外,還有姬家的姬無虛,風家的風月影,薑家的薑天樞。
這另外三人,蘇離並沒有見過,但是他知道,今後遲早是會見到的。
“我很好奇,這些方法你們在施展出來的時候,難道沒有想過,其中有很多囚籠嗎”
蘇離詢問道。
秦太初不屑一笑,道:“囚籠我們當然知道啊,但是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們要的,從來都隻是結果,而不需要知曉原因。
隻要蛻變的總體是好的,方向是好的,過程根本就不重要。
更遑論,知道囚籠又如何呢,至少能看到希望,而不是盲目而沒有希望的探索。”
秦太初的說法,有些慘烈,但是也無比的殘酷。
蘇離盯著秦太初看了許久——此人英俊瀟灑,大氣磅礴,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厲害。
就是那種‘我兒王騰有大帝之資’的強烈感覺。
蘇離沉聲道:“我很難以想象,如你這般天驕,竟是願意充當囚籠和棋子,在這裡拖延我的時間。”
秦太初道:“的確如此,不過既然在此地我已經出現,那就證明他其實已經失敗了。
作為一個失敗者,能布局得如此遙遠,已經實屬不易了,不是嗎
所以你現在追殺過去,其實也已經遲了。”
蘇離道:“我更加難以想象的是,如你這般天驕,竟是也如此的忠心耿耿。”
秦太初道:“想知道原因嗎”
蘇離道:“如果隻是試探的話,那麼你可以說著聽聽。”
秦太初道:“的確是試探的話,但也想要尋求一份解答。”
蘇離道:“你且說來聽聽。”
闕辛延聞言,目光蘊含著一絲靈性看了是蘇離一眼。
蘇離微微示意,讓他放心。
這一次,蘇離並不是以智力對智力,因為他已經不會去思考了。
在這樣的地方,對方布置了一個‘太尚老君’的局,而‘太尚’已經死了。
太尚之死,蘇離收獲了一億的天機值——蘇離察覺到了異常,卻沒有任何表現。
但是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係統的名字‘太尚’卻沒有消失。
所以,關鍵並不是那個‘太尚’,那個太尚太簡單了。
如果僅僅隻是騎牛西出函穀關就可以頂老子的因果,那未免太過於兒戲了。
這其中的關鍵點在哪裡
秦太初道:“我的名字,是以時代來命名的,但是時代,卻是首位‘天皇子’給出的名字。”
秦太初說著,又道:“那位天皇子驚才絕豔,乃是一等一的天命之主、天樞無極的命格,但是很可惜,他斬掉了一份愛情,所以他大道缺愛。”
蘇離道:“嗯,很不錯的說法。”
秦太初道:“那位天皇子,將十萬年的時代,劃分為了五個時代,最早的歸墟時代,以及六萬年前的太淵時代,兩萬年前的太初時代,以及一萬年前的殞寂時代。
再就是現在的雲荒時代。這一點,天皇子你應該是知道的。”
蘇離道:“是不是那位天皇子劃分的我不知道,但是五個時代這麼劃分,我的確是知道。”
秦太初道:“天皇子對於那位天皇子,又什麼感想”
蘇離道:“是非功過,我說了不算,留待後人評說。他若好,當青史留名,流芳萬古;他若不好,或許也會青史留名,遺臭萬年。”
秦太初道:“天皇子如此,當真是太穩健了。”
蘇離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不知便不言。”
秦太初道:“那蘇大師當真不知嗎”
蘇離道:“我當真不知,因為我所知道的一切,都隻是你們包括他們希望我知道的而已。我能知道什麼我成長到如今,不過十八年罷了。
兩個月之前,我蘇離還隻是一個二愣子普通人。”
秦太初道:“不是十八年,是十九年吧蘇大師應該是比所有人都多了那一年,蘇大師說這是為什麼呢”
蘇離道:“的確是十八年而不是十九年,雖然很多時候我都會覺得我可能活了兩萬年或者六萬年甚至十萬年,但那也隻是覺得。
一個人是否成熟,其實從來都不是和他活了多少年有關,而是和他麵對了多少挫折和打擊、麵對了多少生死危機有關。
直麵死亡,才是一個人走向成長的關鍵——所以,在這裡,我給我的天池血河打一個廣告:直麵真我本我,體會多活出一年、十年乃至千百萬年的生命感悟,請來我天皇子的天池血河曆練吧。”
秦太初聞言,嘴角抽了抽,苦笑道:“我沒有像是諸葛嘉怡那般,開啟虛空天幕,讓這一幕直麵所有神靈們。”
蘇離道:“但是你要相信,這一幕,此時必定會在鎮魂碑所在的區域的祭壇區域的壁畫裡呈現出來。
所以,咱們其實是在給眾多神靈和天驕們開‘投影’呢。”
秦太初道:“好吧,或許的確是如此。”
秦太初說著,又道:“看來,天皇子對於上一位天皇子的了解,的確不多。”
蘇離道:“抱歉,我在成為天皇子之前,我甚至還不知道之前曾經有過一位天皇子。”
秦太初道:“蘇大師這麼說話,那就無趣了,畢竟,這般話語,實在是太過於虛假了。”
蘇離道:“我蘇離以天皇子的天人之魂立誓,我在成為天皇子之前,的的確確不知道曾經還有過一位天皇子,若有半句虛言,便讓——”
秦太初道:“好吧,天皇子不必立誓。”
蘇離道:“我沒有逼迫你像是我一般立誓證明——沒辦法,我是願意相信你們的,但是你們不願意相信我,所以還談什麼呢不用談了。”
秦太初道:“這的確是秦某的錯。言歸正傳,話說這首位天皇子立下了五大時代之後,卻提及過一種說法——太初時代,實際上是歸墟的核心。
也就是說,兩萬年前,實際上才是這個時代的真正的本質。
六萬年前的太淵時代,其實所謂的太淵時代,就是罪域魔淵籠罩的時代。
那樣的時代,其實也沒有時代對嗎
殞寂時代,則是死光光了的時代,也是沒有時代對嗎
歸墟時代,都是虛無的時代,也是沒有時代對嗎
所以真正存在的過去是太初時代,現在是雲荒時代,將來是雲皇時代。
而我的名字,秦太初,便是這般來由了。”
蘇離道:“的確是很好的名字。”
秦太初道:“但是那位天皇子卻提及過一種說法,那就是,在洪荒之中,太初指的是‘無形,隻有先天一炁,是比混沌更元始的宇宙狀態’。”
秦太初說著,又詢問道:“天皇子,是否認可太初的這種說法”
秦太初的話語溫文儒雅,平和而令人如沐春風。
可是這般話一問出來,簡直是石破天驚。
蘇離心中直接就是一個‘臥槽’。
因為他瞬間就福至心靈般的懂了這句話的意思。
表麵上,秦太初是要讓他蘇離發表看法,但是實際上,這句話是非常非常歹毒的!
這句話歹毒在哪裡呢
那就是‘天皇子,是否認可太初這種說法’這句話的本身,蘊含著的意思就複雜了。
這個太初可以是‘洪荒皇族’的‘太初’,也可以是代表的秦太初。
那麼這麼一拆,這句話問出來的意思就是:蘇大師,你是否認可我秦太初的這番關於‘太初’的奧義的說法
或者是:蘇大師,你是否認可皇族提及的這種‘太初’的奧義說法
如果蘇離不認可,就是全盤否定了‘太初’的含義。
如果蘇離認可,就相當於是認可了秦太初。
這一種歧義蘊含其中,就有幾種組合方式的變化,所以無論怎麼回答,那一定就是錯的。
而如果蘇離要去解釋——太初與太易、太始,太素、太極並為先天五太,是無極過渡到宇宙誕生前的五個階段之一,也是製定推演天文曆法的根據……
這樣的解釋一出,秦太初就贏了,就相當於他蘇離這位天皇子,認定了秦太初與太易、太始,太素和太極能相提並論了,是真正的先天五太,是……
蘇離道:“道法自然,無為而為。首位天皇子怎麼說,是他的認定和理解,這方麵,你想怎麼理解,那都是你自身的喜好,我不會乾涉,也不會參與。”
秦太初聞言,有些失望,道:“太初有無,無有無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也就是說,太初,都有名無實,雖變有氣,而未有形,是曰太初。天皇子又如何看”
蘇離聞言,心中凜然,有些震撼。
很明顯,蘇忘塵的這一番忽悠,將這群人全部忽悠成了瘋子。
的確,《太上老君開天經》認為,太初是道教老君創世紀中的第二個世代(時代)。伏羲開天,女媧造人,至此洪荒中有了宇宙和生命。故‘太初’表示新的起點。
秦太初,按照‘太尚’的意思,那就是第二個世代(時代)的領袖者。
這樣的因果,而且還明顯是能站得住腳的因果,秦太初憑什麼不拚一拚
蘇忘塵不是經常說嗎——不怕輸得苦,就怕斷了賭,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賭一賭,摩托變路虎。要想富,多下注,賭場一分鐘,少打十年工。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想到這裡,蘇離也是心情複雜之極,這該死的爛賭鬼,完全是瘋了這是!
蘇離本能的想到了那溧河村的糟老頭子爛賭鬼老酒鬼蘇星河,一時間生出一種奇怪的想法——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這時候,秦太初再次詢問的聲音打斷了蘇離的胡思亂想:“不知天皇子如何看待太初”
蘇離回過神,淡淡道:“我站著看。”
秦太初:“”
蘇離道:“你問我怎麼看,我當然是站著看了。至於其餘方麵,我的確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這一點,你若不信,我也可以再來一道誓言。你希望有多歹毒,就可以有多歹毒。”
秦太初無奈道:“不用了,我信。”
蘇離道:“所以,還要一戰嗎”
秦太初道:“我的疑惑半點兒沒有消除。”
蘇離道:“那你解答我一個疑問”
秦太初道:“我不知道你的淺藍在哪裡,難道不是在你心裡”
蘇離道:“你都學會搶答了但可惜我不是要問這個。”
秦太初聞言,俊逸超凡的臉上,表情變得頗為精彩了起來:“天皇子請。”
蘇離道:“現在開始,假設你成功的成為了複製體天皇子,你已經進入了壁畫中的《天命所歸》的夢境世界裡,並成功的出現在了落霞荒山的殞寂古廟裡。
而你準備抱聖女的大腿。
但你是一個二愣子廢物,還連基本的推衍都不會——請問,你如何開口顯得很有本事,不僅能成功冒充天機神算,還能被聖女接納而不是被聖女殺死”
“現在,選項如下:——”
“:仙子,請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
“2:仙子,給我一次機會,我給你一片藍天,讓你上西天。”
“3:仙子,我想和你困覺。”
“4:仙子,在你詢問本大師的任何問題之前,且聽本大師給你講個故事。
這是一個關於‘西出函穀關’的壁畫故事,故事的主角名叫‘蘇離’,女主名叫‘淺藍’,故事發生太初時代……”
……
秦太初聞言,呼吸凝滯了。
半晌之後,他才歎息道:“選錯了會如何”
蘇離道:“選錯了的話,壁畫之中的那個你,就會直接湮滅啊。”
秦太初道:“那就不選吧。”
蘇離道:“題已經出出來了,你已經聆聽了,怎麼能不選呢”
秦太初道:“天皇子之前不是也沒有回答嗎”
蘇離道:“我隻是讓你作出選擇,而並不是讓你回答,因為回答我已經給出來了四份回答,你選一份適合你的就行了。”
秦太初道:“非選不可嗎”
蘇離道:“對。”
秦太初道:“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但是這麼簡單的問題,天皇子出出來,肯定會認為我會認為天皇子反其道而行之,不會出那麼簡單的題。
實際上,這真的是一道很簡單的題——答案是4,講故事那個。”
蘇離道:“不好意思,你選擇失敗了,你在壁畫之中曆經的西出函穀關的因果,已經失敗了。所以,你入魔也已經失敗,你已經死了。”
蘇離這句話說出的時候,虛空之中某種因果道韻氣息猛的炸開,分裂成一片片的漣漪。
這一方‘釋天古地’,虛空竟是出現了不穩定的動蕩。
秦太初道:“太初有道,一氣三清,我乃真正的太尚太初!我有三條命,所以有三次機會!”
蘇離道:“對,席君尚,席太尚以及——秦太初都是你。那麼,你繼續選吧。”
秦太初深吸一口氣,道:“我選2,西天——代表了皇族的西天,擁有大因果,所以這對於華紫嫣而言,必定是致命的誘惑。”
蘇離道:“不好意思,你選擇失敗了,你在壁畫之中曆經的西出函穀關的因果,已經失敗了。所以,你入魔也已經失敗,你已經死了。”
秦太初道:“不,這絕不可能出錯!”
可是,隨著秦太初這般話語說出,他身邊不遠處的席君尚,忽然渾身一震,當即炸成一片血霧齏粉,毫無還手之力。
“噗——”
秦太初渾身巨震,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臉色也變得極其的蒼白了起來。
這一刻的秦太初,模樣已經十分狼狽,整個人也再沒有之前的那種俊逸超凡的絕世氣質了。
蘇離淡淡的看了秦太初一眼,道:“你還有一次機會了。”
秦太初深吸一口氣,道:“我不選!”
蘇離淡淡道:“你走過了皇族的黃泉古路,穿過了忘川河,踏上了奈何橋,看過了望鄉台和三生石,如今你不走你覺得你有回頭路嗎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你不走,直接就是入魔失敗的結局啊,所以你一定會在壁畫裡死。
而這一次,因為被我揭穿了一切,天道隱藏不下去了,你在壁畫裡一死,你就死穿了。
所以,這一次,你隻能選擇。
你詢問我‘太初’是什麼意思的時候,讓我認可這種說法的時候,你就主動的在極速向前飛奔。
我想將你拉回來都拉不回來。
既然如此,我就隻能推你一把了。
你有能力,那麼你就上位,頂掉‘太尚’的因果。
你沒能力,那麼你就去死,去填上這份負債。”
蘇離的語氣很淡漠。
一如他所說,他已經將這一切全部的看透,有些事情,他的確沒有想到。
但是沒有關係,在曾經絕聖棄智狀態下,他想到了很多可能,那些可能存在,如今出現了類似的情況,自行就能組合出對應的因果,幫他進行分析。
百餘號蘇離同時思考,比他一個人思考,是要強很多很多的。
至於‘太尚’而不是‘太上’,隻能說,蘇忘塵不當礽子——蘇忘塵給予這些人的所有信息都是真的,但唯獨錯了一個字,錯了一個‘尚’字。
所以太尚老君,永遠都不可能是‘太上老君’了。
所以這種因果頂起來也注定會失敗。
一個注定失敗的因果,又有什麼值得去頂的呢
就像是竹籃打水一般,再勤奮的打水,能打出來什麼
秦太初聞言,臉色變得難看了許多。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沉聲道:“剩下的兩個選項裡,必定有一個是對的”
蘇離道:“對。”
秦太初深深看了蘇離一眼,隨後又仔細打量著蘇離的顏值,似乎有什麼想法似的。
這種眼神,看得蘇離心中有些惡寒,不過蘇離知道,不是對方愛好特殊,喜歡上他了。
而是——對方在想選擇的問題!
片刻之後,秦太初沉聲道:“選3!選‘仙子我要和你困覺’這個,出言調戲,這就是老色胚的做法,而恰恰天皇子在這方麵認第二,將無人能有資格認第一!
所以,活下去的希望,應該是出言調戲,選3!”
秦太初說著,神色還有些激動,似乎,他終於破解了這樣一個難題。
蘇離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你選擇失敗了,你在壁畫之中曆經的西出函穀關的因果,已經失敗了。所以,你入魔也已經失敗,你已經死了。”
隨著蘇離這句話說完,秦太初的雙眼猛的瞪大。
那一刻,他死死的盯著蘇離,似乎在說:“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但,他沒有機會說話了。
便在秦太初雙眼死死盯著蘇離的刹那之間,王寧利的身體忽然之間自燃了起來,並很快焚燒得近乎於扭曲了起來。
而這般毀滅的熊熊火焰之中,秦太初的虛影一道道的粉碎破碎,化作一片虛無。
與此同時,這一片荒漠之地,虛空竟是開始劇烈的坍塌了起來。
對於這般情況,蘇離的反應非常的淡然坦然。
他不動聲色的調出係統麵板看了一眼——【人生檔案係統(淺藍)】
“這是……怎麼回事”
闕辛延若有所思的同時,安若萱卻忍不住詢問了起來。
妖嵐道:“沒有想到,這樣的一道題,答案竟然是第一個,竟是這麼奇怪的答案。”
闕辛延道:“這句話我聽過,被某個人唱成了一首歌,不過——語調有些怪異,不知源自於何處。”
妖嵐道:“所以,為什麼會是第一個答案呢”
蘇離道:“你們對這個還有想法難道你們不知道,壁畫中的時間斷層點本身,就是在壁畫裡啊!所以我們現在才是活在壁畫裡。”
闕辛延道:“所以當時我自斬的話,的確是出去了,那麼,我們若是自斬,出去了會是在哪裡”
妖嵐道:“自斬的話,可能沒法出去,而是直接死在這裡。”
蘇離道:“聰明,因為這裡已經被時間斷層點聯係到現實裡了。有些亂,但這就是事實。
其實這一點,從我看到罪域祭壇上沒有壁畫開始,我就已經知道了。
好了,闕辛延,你把祖龍船顯化出來,我要在船艙裡冥想,開啟幽冥真虛,回到過去的罪域祭壇裡去畫畫了。
同時,我會將夏心妍的那幅畫補充完整,這樣一來,闕辛延的心願就可以完成了。”
蘇離的話一說完,頓時,引得現場闕辛延三人神色震撼,極為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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