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嶽州大道北嶽州疾控中心旁邊不遠處,有一個空置的樓房,那裡是華冬生與特情人員固定的聯絡點。
樓房內有電燈,一張辦公桌,三條木凳,打開南麵窗戶可以看見千年古塔_嶽州塔。
華冬生每次到聯絡點後不久,特情人員就來了。其實特情人員就在樓房附近,在遠處溜達觀望,看見華冬生來了才悄悄過來彙報。
如果放酒引子是一場小戲,那麼東海神探秦仁傑,嶽州刑偵隊隊長朱威,老刑偵華冬生三人是總策劃。其中秦仁傑是總策劃,朱威是導演,華冬生則是負責寫劇本。
這一天,曾文彬的監房裡又關進了三個受審犯人,本來關押了十幾個人的號子早就人滿為患。
有個叫魯大冰的年輕人一進號子就開始罵罵咧咧,有犯人告訴坐在牆旮旯裡的曾文彬,說那家夥罵的是警察,怪警察玩陰的,踢了他的肚子,疼得要命。
魯大冰一進號子敢罵警察,曾文彬覺得他是一條漢子,就開始開注起他來。
曾文彬從被抓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最煩惱的是沒有幾個有素質的家夥,扯談都不對路,賣假幣假鈔,搶劫盜竊,強奸婦女的什麼犯人都有。
曾文彬最看不起的就是奸淫婦女的犯人,你奶奶的,找一個老婆不容易嗎?何必要犯罪?
曾文彬有意無意向魯大冰靠近,魯大冰也高看他一眼,都是嶽州街上的人,一個住在嶽州塔附近,一個住在馬塘街。
嶽州塔和馬塘街緊臨,兩人閒談起來還有共同認識的朋友。曾文彬問魯大冰犯了啥案子被警方逮了進來。
開頭幾天,魯大冰不肯說。第五天,曾文彬主動提出願與魯大冰結拜為兄弟後,魯大冰拿手做了一把手槍頂在自己腦袋上的動作,曾文彬立即明白了,心裡對魯大冰這個新結拜的把兄弟“肅然起敬”起來。
曾文彬又問:“魯兄弟,你乾完事後把屁股擦乾淨了沒有?”
魯大冰說:“三個人做的事,他們兩個跑了,一個去了西北邊疆,另一個去東北漠河,十年八年恐怕不會回來。”
曾文彬盯著魯大冰,興趣盎然地問:“你為啥不跑?”
魯大冰則是笑了一下說:他們跑路了,我反而更安全。再則我在嶽州生活習慣了,去苦寒之地有點不習慣。”
魯大冰說得輕描淡寫,他那舉重若輕的樣子讓曾文彬佩服,這個魯大冰不愧是人中豪傑,遇大事不慌,和他結拜兄弟不虧。
曾文彬又問:“你進了號子能否挺得住?”
魯大冰翻了曾文彬一眼,然後喝了一口自來水,講了一個讓曾文彬深受感動的故事。
魯大冰說:我自幼喪父,兄弟姐妹五人依靠母親撫養,母親隻是嶽州紡織廠的一名流水線上的女工,收入少生活艱難。
我母親有一個弟弟,也是我唯一的舅舅,從小聰明過人很會讀書,是嶽州市一中的尖子生,考取了京都大學法學係。
我母親為了供弟弟上學讀書,什麼苦都願意吃,工廠加班她第一個報名,而且下班後又去街上拖板車,搬貨物。有幾次拿不出錢彙給她弟弟做生活費,就去血站賣血,最終因身體虛弱倒在馬路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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