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曹叔?!”
我猛吃了一驚,趕忙一把撕下了臉上的麵膜,從床上跳了下來。
“你彆急,慢慢說,曹叔到底怎麼了?”
我一邊焦急的詢問,一邊手上不停,迅速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抓起帆布包就跑出了酒店,在路邊伸手攔了輛出租車朝寧珂家裡趕了過去。
路上的這段時間,寧珂跟我詳細說了曹叔的情況。
這些日子,寧敏和寧珂娘兒倆都感覺曹叔的表現有點兒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他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曹叔每天就像是個閒散的退休老頭兒似的,早晨六點準時準點兒的出門買菜,然後做好早飯,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吃完。
然後寧敏和寧珂就去忙活全國巡回賽的籌備事宜,這段時間,曹叔會泡上一壺茶,然後哼著京劇不緊不慢的收拾一下家務。
由於寧敏和寧珂經常要在公司裡忙活到晚上,沒有特殊情況,她倆不回家吃午飯。
所以每天下午曹叔具體做了什麼,她娘兒倆也說不清楚。
隻知道晚飯時分,曹叔會做上一桌子好菜,幾乎每天都不帶重樣兒的。
每天寧敏和寧珂回到家裡,熱乎乎的飯菜就會準時端上桌子。
隻不過……
曹叔好像最近一段時間胃口大減,平時一頓怎麼也得吃兩碗飯才能飽,這些天他隻吃小半碗,就會皺著眉頭放下筷子。
起初寧敏和寧珂都以為是曹叔身體不太舒服,腸胃出了問題。
曹叔一再說自己沒什麼事兒,寧家母女倆卻放心不下,硬是開車給他送去了醫院。
折騰了半天,所有項目都檢查了一遍,醫生給出的結論是……
曹叔啥事兒也沒有,身體比頭牛都壯實。
寧家母女這才放下了心,可幾天過去了,曹叔的胃口卻一點兒都沒見好。
用寧珂的話說,他每天吃的那點兒東西,連個大點兒的家雀都喂不飽。
寧敏和寧珂都是篤信風水術的人,她倆敏銳的判斷出,既然醫院查不出個所以然,曹叔這極有可能是中了什麼邪煞。
就在昨晚,寧珂還給我打過電話,想要讓我抽空去趟寧家,看看曹叔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但很可惜,當時我在張家老宅假扮崔明,手機關了靜音。
所以寧珂打來的電話和發給我的幾條信息,我都沒能及時的接收到。
直到剛才,曹叔突然之間昏厥了過去,呼吸微弱,臉色青黑。
寧家母女一下子就慌了神兒,寧敏趕忙聯係她熟悉的醫院和醫生,寧珂試探著又給我打了個電話。
萬幸,電話打通了。
寧珂抽抽搭搭的講完了事情的過程,我皺著眉頭咂了咂嘴。
“飯量減小,突然昏迷?這……我以前也沒聽說過什麼陰煞能讓人吃不下飯的啊。再說了,曹叔本身就是個風水高手,難道自己中了煞都毫無感覺?這不太合理吧。”
“哎呀,這都什麼時候了,這些不重要!”
寧珂急的都哭起來了,“多餘,你趕快想想辦法,怎麼才能讓曹叔醒過來?”
我苦笑了一聲,心想我隻是個風水師,又不是神仙,在沒親眼看到曹叔的症狀,判斷出他到底是中了什麼邪煞之前,怎麼可能憑空就想出讓他醒過來的辦法。
“你先彆著急,把曹叔放在通風的地方平躺著,身邊最好是不要有什麼五行之氣太過於旺盛的東西,等我過去先看看情況再說,我大概十來分鐘就到。”
“好,那你快點兒啊,實在不行我開車去接你。”
“不用不用,這會兒不堵車,很快就到了,你先照顧曹叔吧。”
掛了電話,我低頭在帆布包裡翻找了起來,看看有什麼法器一會兒有可能用的上。
司機警惕的從觀後鏡裡偷瞟著我,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還是彆開口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