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會兒,哈爾德就帶人把吳桐留下的那十八口大木箱用車拉了過來。
與此同時,我帶著胡磊和老五,關羽娣帶著曼蘇爾和阿娜爾,也已經站到了石洞中的對角線兩頭,分彆站在一座浮雕下邊。
我們所在的方向,浮雕的神態是相對應的,都是“喜”這個表情。
隻不過我們三人所在的這座浮雕,神色張揚,喜形於色。
而關羽娣他們三個人那邊,浮雕的神態非常內斂,看起來像是正在低頭竊喜一樣。
早在重來大漠之前,我就已經把如何探查木箱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的辦法給琢磨透了。
但我的心裡還是有一些顧慮,畢竟那些東西蘊含著極強的土行之氣。
一旦搞不好,我的小命可就堪憂了。
所以在等待哈爾德這段時間裡,我也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我絲毫沒再掩飾紙紮小人這一保命神器,在空曠的石洞裡畫出了一個巨大的八卦陣法,把紙紮小人全都布置在這兩座浮雕前邊。
其中攻擊型的陰性陣法布置在我,老五和胡磊麵前,而防禦型的陽性陣法則守護在關羽娣,曼蘇爾和阿娜爾身前幾步遠的位置。
紙紮陣法的出現,讓除了關羽娣之外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尤其是阿娜爾,她興奮的一邊手舞足蹈,一邊對著紙紮小人揮手大叫。
其實剛才在地下河道裡,阿娜爾和胡磊應該都看到了我親手布置紙紮大陣。
隻是當時的情況非常危急,每個人的精神都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
即便是看到了那些小紙人,阿娜爾也沒什麼心思去仔細欣賞。
此時我們已經脫離了危險,阿娜爾再次看到紙紮小人,頓時就大呼小叫著想要衝上前去。
要不是關羽娣死死的攔著,我敢打賭,她肯定會衝進紙紮陣法裡。
一旦因此而影響了陣法效果,我真的會把她給撕成碎片。
胡磊一如既往的掛著一臉誇張的表情,不停的對我豎起大拇指,馬屁不要錢一樣的糊了我一臉。
而老五和曼蘇爾的神色,就很耐人尋味了。
他倆的臉色都很驚愕,但在這錯愕的神情之下,老五透露出了一絲釋然,似乎是在為自己跟了個還算有本事的人而慶幸,又好像是在為之前看不起我的舉動心懷愧疚。
而曼蘇爾則流露出了掩飾不住的恐懼之色,他或許正在後怕,還好沒死杠到底,鐵了心的與我為敵。
且不說紙紮陣法顯現出的威力了,就單說這鬼神莫測的施法手段,就讓曼蘇爾不寒而栗,心裡發毛。
他自己就是個巫術高手,自然知道在這石洞中祭出幾十個紙紮小人,不可能僅僅隻是想要一把火燒了當作供品這麼簡單的事兒。
我也不失時機的對著曼蘇爾陰陰一笑,他趕忙低下頭,擺出一副恭敬的神態,不再開口。
哈爾德送來木箱之後,我讓他帶著人退出了石洞。
雖然眼下的情況不至於像地下河道裡那麼危險,但也絕不安全。
一旦我和阿娜爾都出了事兒,起碼還有哈爾德這個定海神針在,鬼域十八門也不至於亂作一團。
我用手勢示意大家安靜等待,隨後深吸了一口氣,把神識慢慢的朝擺放在石洞中央的十八口木箱探查了過去。
“轟!”
就跟上一次一樣,一片鋪天蓋地的土行之氣迎麵席卷而來。
我的胸口頓時就像是被千斤重的大石塊碾壓一樣,憋悶的幾乎無法呼吸。
“吱!”
隨著我口中的小竹哨吹響,紙紮陣法裡驟然騰起了一片明亮的青綠之色。
緊接著,木箱上雕刻著的黯淡的雲紋符咒驟然一亮,我胸口上的壓力也在同時減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