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隨行奴仆收好我給的東西,傅廣成才上馬。
「回去吧。」傅廣成側頭看我並說道,我微微點頭,傅廣成這才策馬前行。
「大哥!」眼見傅廣成走遠了,我才開口叫道。
「我會小心的!」傅廣成聽我叫他,回頭衝我大聲說道。
晚間,弘曆先洗漱完上床,我洗漱時,弘曆一直笑著注視我。
「生氣歸生氣,送走你大哥,心裡還是難過吧?」我在床上躺下後,弘曆才笑道。
「你隻管笑話我。」我噘嘴說道。
「你呀!」弘曆說著抬手將我額頭上的碎發撥到一旁「明明舍不得,還要假裝生氣假裝不在乎。最後還不是拿王府上的東西送你大哥。」
「哪有?我用的可是我的嫁妝。」我說道。
「我不過是隨口一說,若能讓你們兄妹和好,即便真拿王府上的也不怎樣。」弘曆笑道。
我正要說話,簾帳外傳來開門聲。
「怎麼了?」弘曆開口問道。
「是高福晉身邊的蘿樂。」月蘭低聲回道。
「她怎麼這個時候來?」弘曆臉上露出不悅。
「蘿樂說高福晉身上不舒服,想請王爺過去看看。」月蘭答。
「就說我已經在嫡福晉這裡睡下,明天再說。」弘曆眉心隱隱有些怒氣,一開口,語氣還如往常。
隨後是門掩上的聲音。
「要不還是過去看看吧。」弘曆氣息不順,我伸手撫著弘曆胸口,低聲勸道。
「自高斌在皇阿瑪麵前得了臉,高惠也不安分起來。」弘曆語氣不善,我也不敢再勸。
高惠原是弘曆讀書時的使女,是與弘曆有舊日情分的,因她爹高斌治理黃河水患有功,雍正做主,將高惠超撥為弘曆的側福晉,一時令王府上下側目。
我顧忌高斌在雍正麵前得臉,再加上高惠在弘曆身邊侍奉的久,又是雍正開口冊為側福晉的,即便她私下在言語上對我有所衝撞,我也安耐下不提,更是不敢叫弘曆知道了煩心。隻是王府上有條不成文的規矩,隻要弘曆在我這裡,誰都不會輕易來煩擾。可高惠偏偏讓侍女前來,這無疑在試探弘曆和我的底線。但看弘曆這樣子,恐怕對高惠也有些不耐煩。
「或許她真不舒服,想讓你過去陪陪。」我溫言說道。
「你也可以說你不舒服,要我陪你。」弘曆說著將我摟進他懷裡。
「若改日你在她或是彆人那裡,我叫月蘭去請你,你會推脫麼?」我伸手攀住弘曆肩膀。
「不會,我會即刻到你這裡來。」弘曆手上又使了點勁。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笑道。
第二天一早,弘曆先進宮去上早朝,回王府到我這裡用過午膳才去了高惠那裡。
「奴婢聽說昨天蘿樂回去後,高惠見王爺沒過去,摔了茶盅,發了好大的氣。」月蘭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沒想到高惠如此潑辣,以後還不知要鬨到什麼地步。」我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