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初一、十五,我都會到長春宮來。」弘曆答道。
「你說的是定例,不是你自願來的。」我又說。
「一個月隻有三十天,你說你想我在長春宮待幾天?」弘曆反問。
「我想你日日都待在長春宮。」我答。
「旁人隻看到你賢惠寬容的一麵,豈不知你也有霸道不講理的時候。」弘曆聽了我的答案,似乎並不意外。
「你是旁人麼?」我問。
「不是。」弘曆立刻回答。
「所以也隻敢在你麵前霸道不講理。」
弘曆和我從沒有一晚上行兩次房事,結果就是我們倆第二天都沒能按時起床,我還好,不過是晚些見妃嬪,弘曆就慘了,直接誤了上早朝的時辰。何況後宮妃嬪的注意力都在弘曆身上,哪個宮裡用點心,哪個宮裡吃晚飯,沒有不知道的,弘曆晚上宿在長春宮更是人儘皆知的事,隻是沒想到我們雙雙起遲,弘曆去上早朝時和在外麵等候多時的妃嬪們撞了個正著。
待妃嬪們請安回去,徐檜才踏進長春宮的宮門。
「娘娘不知道。」徐檜在我麵前站定後,麵帶苦相「皇上不過去遲了一刻鐘,言官當庭就進言皇上貪念後宮。」
「怪本宮咯?」我歪在東暖閣的羅漢床上,抬眼看向徐檜的同時開口問道。
「哎喲,怎敢怪娘娘?前朝臣子豈會知道皇上昨夜住在長春宮?」徐檜笑道「奴才看的真切,早上來迎皇上去上朝的九公子麵上沒表現出來,可手上青筋都起來了,奴才真怕被大臣看到。」
「傅恒年輕,又沒多少閱曆,你師傅也好你也好,多擔待些,本宮自會謝你們師徒。」我笑道。
「奴才既不是來討賞,也不是來告狀的,奴才是奉皇上口諭來瞧娘娘。」徐檜說道「皇上想知道娘娘中午在哪裡用午膳?」
「那本宮就去養心殿吧。」我說道。
「是。」徐檜應道,又說了會兒其他事才告退出去。
臨近午膳我才出長春宮往養心殿去。照舊從吉祥門進去,我忽然想起我在養心殿住了許久也沒看過東西圍房內長什麼樣,便趁機拐進東圍房去一探究竟。進去看了才發現裡麵不過是簡單的桌椅床鋪,和養心殿正殿真是相差甚遠。
我從東圍房出來直接往對麵的穿堂走去,上台階,剛踏進小門,就遇到弘曆從恬澈走出。
「皇額娘讓我們現在去慈寧宮。」弘曆說道。
「隻我們兩個?」我反問。
「早上誤早朝的事,想必皇額娘是知道了。」弘曆說著伸手摟住我的腰「隨便一問便知昨夜我歇在長春宮,自然得傳我們兩個過去問罪。」
「那如何向皇額娘解釋呢?」我任由弘曆摟著我,整個人都靠在他手臂上。
「就說想再添個嫡出的孩子。」弘曆一臉認真地說道。
「可彆,我怕前朝大臣知道了更不得了。」我撇嘴答道「早上起遲誤一刻鐘的早朝都能說半天,若這個時候我們突然有孩子,那還不得掀了養心殿房頂?」
「你都知道了?」弘曆反而笑起來「他們恐怕不知道我昨晚住在長春宮吧?若知道,怎還會聒噪?說到底還不是怪你。」
「還說我,一個巴掌可拍不響。」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