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的青銅重斧連續揮砍,猶如沉重的戰錘般,打的老兵們的盾牌歪斜,露出致命的空隙。而看到這種破陣的機會,最近的王國武士已經虎吼一聲,舍身衝入了聖戰老兵中!他一手短斧,一手木盾,瘋狂橫砍衝撞,被三名老兵連砍了五劍,才被砍中了脖子,飛濺出大蓬的鮮血!
“該死!該死!這些土人的甲?這不是皮甲,是布和鐵的重甲!!…”
“上主啊!野蠻人圍上來了…所有人都有重甲!”
“聖母啊!盾陣破了!破了!…”
“吼!信仰!十字!救贖!!…”
盾陣一破,為首的聖戰老兵就像觸發了戰場上的肌肉本能。他發出歇斯底裡的戰吼,就擲出自己的鐵盾,舉著長劍衝出,與王國的披甲武士衝鋒在了一起!而後,兩人一同揮舞武器,砍在對方的身體上,一邊是胸甲的“砰”響,另一邊是布麵甲劃破的“呲啦”!
“砰!哢!呲啦!…”
三輪砍殺過後,聖戰老兵的精鋼長劍,就刺入了王國特科斯武士的胸口。特科斯武士驟然睜大了眼睛,死死瞪著“邪魔”的臉,緊緊夾住長劍不放。而聖戰老兵的臉上,則沒有任何笑容,隻是拚命的試圖抽劍!可長劍卻被布麵甲與骨肉卡住,一時拔不出來。隻是這麼一個停頓,死亡的呼嘯就從腦後襲來!
“受死!!”
“哢!”
泰巨鷹用力砸砍出重斧,直接把那邪魔老兵的腦袋,連著下巴砍斷了一半!隨後,他甩了甩臉上的血,腳步沉重卻敏捷,就這樣在戰場的邊緣遊曳。隻要他看到互相糾纏的王國武士與邪魔老兵,就是正大光明、難以抵擋的一記明襲!
“哢!”
“哈哈!再死!…”
這一刻,七名聖戰老兵與十來個王國武士拚死廝殺,互相人貼著人,刃貼著刃,甲貼著甲!這種近距離的搏殺最為殘酷,不過二十個呼吸,就已經鮮紅四溢,血腥的分出了生死!
“呼!呼!”
泰巨鷹拄著巨斧,大口呼吸著血腥又甜膩的死亡氣息,恢複著剛才旋風般進攻消耗的體力。他瞪眼看去,隻看到那七個硬得出奇的邪魔老兵,終於儘數倒地,頭顱被補上的戰斧砍下,滾出一條條紅線!而算上舍身衝盾陣的那名重甲武士,一共八名王國武士戰死,屍體與聖戰老兵們完全迭在了一起,血都融著血!
這也是第一次,在兩倍的人數優勢下,在小規模的正麵搏殺中,披上重甲的王國武士,與卡斯蒂利亞精銳的聖戰老兵,形成了接近一比一的交換比例!
“呼!主神見證!這群該死的邪魔!看我的大斧,砍下你們的頭!…”
“主神庇佑!我砍下了一名邪魔的腦袋!”
“啊哈!我也砍死一個!戰死之後,能去紅色的神國了!”
王國的武士們興奮呼喊,把剩下的聖戰老兵儘數揪出,一個個砍下了腦袋!許多老兵還在中了毒箭後的麻痹狀態,隻能憤怒或恐懼地瞪大了眼睛,無力的抵擋或是翻滾兩下。然後,他們就滿眼絕望與不甘,看著戰斧迎麵而至,脖子忽然一痛、再痛,接著大地就在眼前飛快翻滾!
“十個,十五個,二十個,二十多…哈哈!這些死硬的邪魔老兵,都掉下了頭!”
“讚美主神!殺!繼續往裡殺!”
殘酷血腥的廝殺,在兩刻鐘內就分出了生死!王國戰死了十名武士,砍下了二十四個聖戰老兵的頭。而這種懸殊的勝利,主要是依靠犬裔們突襲的毒箭,其次才是武士們的重甲,以及人數優勢。
等殺完這些駐守的聖戰老兵後,邪魔據點中的教堂,也敲響了緊急集結的鐘聲,吹響了示警抵抗的螺號!
“咚!咚!…”
“滴嗚!滴嗚!…”
“上主啊!快集合,快集合!所有人穿上甲胄,又是西潘古的土人突襲!”
“該死!他們從哪裡來的?西邊?怎麼會是西邊?!”
“滴滴滴!!”
螺號聲越發急促,大隊的邪魔正在集合。而在西邊散開的農場中,紅發米奎終於大喝一聲,追上了喊叫逃命的邪魔丁壯托馬斯。接著,他猛然一個衝鋒刺擊,就刺透了對方的後心!
“聖母啊!女王啊!…阿雷瓦洛的…家…鄉…”
托馬斯慘叫兩聲,就此歪斜到地,栽倒在了泥土中。他遠渡萬裡而來,熬過海上的風暴,又從疫病中康複。他原以為,終於尋到了富足的田地,擁有了屋舍與土人女人,無限感激著上主與女王的慷慨!可現在最終的結果,他根本來不及後悔,就迎來了終點的死亡,死在了被屠殺土人的土地上!
後麵還有一章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