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來找木雲終,也不知是否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
眼見林書宇一副防備之姿,更是看著自己不停地想著什麼,沈追的表情倒也自然。
“林師弟,這樣看著我,可是沈某臉上有什麼東西?”
林書宇被他的聲音叫回了神,直起了腰杆,道:“如今賀也到了,沈師兄還有要事?”
林書宇這話無異於是在下逐客令,沈追看向了木雲終,卻見他的目光在越過了自己看向身後的方向之後,便垂了眸以示默認。
意識到身後的屋中可能有什麼之後,沈追笑了笑,直接道:
“沈某有些私人的話,希望能與木師弟談談。”
他直視著對麵的木雲終,微微挑了眉,這下便是林書宇該走了。
林書宇不解地看了一眼木雲終,他們之間能有什麼話要說。
還未開口,便聽木雲終帶著幾分無奈的語氣輕聲喊了一聲。
“林師兄。”
林書宇懂了他的意思,但眼中仍有些擔憂,便低頭靠著木雲終叮囑了幾句,“這蒼羽宗也不知是否與獸人一事有關,你小心些。”
“嗯。”木雲終應道,神情複雜。
林書宇這才往自己屋子走去,一邊走還不忘再看沈追最後一眼。
等到林書宇離開,沈追也側了身子,以示進屋聊。
木雲終緩緩吸了一口氣,隻能朝著屋中走去。
二人一進屋,便見薑聽晚整個人都趴在窗台上,貼著耳朵和眼睛去看院中的情況。
一聽見開門聲,薑聽晚就瞬間直起了腦袋。
“果然是你!”看見沈追,薑聽晚是一如既往的熱情,“我還以為我聽錯了,你怎麼又來了。”
一見薑聽晚,沈追的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潤一笑,卻在看見她從凳子上下來時的赤足後,不露痕跡地收回了目光。
木雲終也看見了她裙擺下露出來的光腳丫,眼中一寒,兩日以來第一次覺得不該把她的鞋襪落下。
“自然是來送前輩的東西。”沈追說著話,一雙白色靴子出現在他的手中,薑聽晚一眼便認出了那是被木雲終落下的那雙。
薑聽晚驚喜地上前,“哈……被你撿回來了?”
她還正愁自己以後沒鞋穿呢?薑聽晚接過了鞋,木雲終的臉色卻已經黑到了穀底。
沈追的話還在挑戰他的極限,“準確的說,是當日便替前輩收下了。”
他這不是來見自己,而是來見薑聽晚。
“沈兄前來,便隻是為了送鞋?”木雲終黑了臉,掀開了衣擺坐下,翻開了兩個杯子倒茶。
沈追也坐在了他的對麵,坦然回道:“隻是為了送鞋。”
木雲終倒茶的手頓了頓,看了他一眼,他卻依然是一副溫和的笑意。
薑聽晚則也在他們身邊尋了個位置坐下,專心穿鞋,一點也沒見外,更沒注意到屋子裡的氛圍已經不對勁兒了。
見她坐下,木雲終又翻開了一個杯子。
一邊倒水,一邊裝作隨意地問道:“那為何今日才送來?”
聽到這話,沈追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一旁專心穿鞋的薑聽晚。
坦然地道:“若是當日便送來,沈追便沒了見麵的理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