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澡這件事!”
木雲終的眉心微微一皺,大有意外之惑,"泡澡?"
“對呀!彆說我現在身上有傷,不能沾水,雖是藥池也不能久泡。”
薑聽晚平緩了呼吸,告訴自己木雲終不過就是個養在山門的孩子,在這方麵自己怎麼能被他一句話亂了陣腳,是以繼續道,“就算是我沒傷,泡久了也泡暈了,這點水也是能淹死人的。”
她的話說得嚴肅,木雲終也在看了水霧中的池子一眼後,按下了眼底的某種無法言喻的情愫,站起身來。
“你說的沒錯,雖是藥池也不能久浴。扔你下去,隻是想讓你將自己洗乾淨,免得臟了本尊的眼睛。”
木雲終說完這話便轉身離開了藥池的周圍,隻留下一句,“洗完了便趕緊上來,本尊可不想親自來撈你。”
聽到這話,薑聽晚身子在水中氣得一動,但下一刻便又坐了下去。
臉上的窘迫更加明顯,這小子明顯是故意的,
她封住了自己的七道大穴,無法調動靈力,既不能烘乾自己的衣裳,也無法打開內廬去拿新的衣服。
她站起來穿什麼?
這套衣服將就一下倒是也沒什麼,可是她可不想在木雲終麵前上演什麼濕身誘惑。
薑聽晚隻是想了想,便覺得丟人,可是再泡下去,隻怕氣息是調養好了,但是傷口要發炎了。
想了半天,她隻能求助於心海處的綏九,"小狐狸?"
心海處的聲音似乎是才醒了一般,帶著些許的睡意,“你到底什麼時候能記住人家的名字?”
薑聽晚聽出了她剛醒的語調,一時氣不打一處來,“有沒有搞錯?我在這裡生死闖關,你居然在睡覺?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睡得著的?”
麵對指責,綏九不慌不忙,冷靜非常,“我又不能出手幫你什麼?醒著還是睡著也沒什麼區彆嘛。而且你一說話,我就醒了呀。”
薑聽晚雙眼一黑,她早已經習慣了單打獨鬥的日子,“算了,對你我也的確不該有什麼指望,但我現在就想要一套衣服,維持一下我的體麵,可否?”
綏九:“不能。”
薑聽晚:“這都不能滿足?”
綏九:“我不能直接參與宿主的任何行為,也不能乾預宿主的任何選擇。”
她像是在強調自己的職責,分外的嚴肅。
薑聽晚微微一怔,似乎感覺到了綏九的不同,可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同。
還不等薑聽晚問她,綏九的聲音便又一次傳來:“對不起薑聽晚,無論發生任何事,你都隻能靠自己去解決。”
說完這句話後,綏九的聲音便消失了,薑聽晚試著喊了好幾聲也沒有回應。
薑聽晚的心底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總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倒不是因為自己現在的處境,而是因為她感覺到了綏九的某種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