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想怎麼做?”青瀾抬起頭,大了膽子問他。
木雲終卻像是被她問住了一般,目光一寒。更在轉過身看見著地上的人後,眸光不由自主地一閃。
是呀?他究竟想怎麼做呢?
如今這具軀殼裡的人對自己來說,到底算什麼呢?
“你是在質問本尊嗎?”他的目光變得陰沉,語調也變得冰冷。
青瀾被他冰冷的氣場所攝,連忙道:"青瀾不敢。"
“本尊看你敢得很。”木雲終笑了,打斷了她的話,直視著她,“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乾預本尊的決定了。”
他的氣勢淩人,慍怒的眸子中竟隱隱閃過了第二雙瞳仁,雖然是一閃而逝,但青瀾清楚地看見了。
她睜大了眼睛,恨不能再湊得近一些去看他。
“念在這些年你輔佐我的情分上,我再提醒你最後一遍,白望舒是生是死,都在本尊。”
木雲終的聲音還在繼續,青瀾也在恍惚間聽到了緊緊貼合在這句話中的第二道聲線。
就連對麵的薑聽晚也心中一緊。他竟然這麼快,便又出現了?
青瀾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癡了,甚至在呆怔了片刻後難掩喜悅地綻開了一個笑容。
“是!青瀾明白了。”
她幾乎迷戀地看著木雲終的眼睛,那是一種久違的重逢。
雖然隻是一瞬間,雖然她並不確定,可是那顆沉寂多年的心卻在此刻熱烈地沸騰著,猶如久旱逢甘霖。她已經喜不自勝,現在的木雲終對她來說,很重要。
薑聽晚看見了青瀾的表情,心中已是震撼萬分。
而青瀾也收斂了眼中的神色,朝她看了過來,道:“青瀾隻是擔心白望舒的修為是暫時衰退,若是讓她恢複了實力,這鐵鏈便鎖不住她了。"
青瀾退了一步,像是在替木雲終考慮,也像是一種解釋。
而木雲終也退後了一步,看向了對麵的薑聽晚。
"青瀾一定有辦法能讓她安分地待在我的身邊,對嗎?"
聽見這話,又同時被這兩個人這樣看著,薑聽晚的背後陡然一寒。
不是吧,你們倆博弈,彆來搞我啊。
薑聽晚的身子下意識地往後一縮。
隻見木雲終雙眸凝起一道寒眸,又補充道:“隻要不讓她死了,也不要耽誤了她做奴隸的本分,青瀾可放手去做。”
他的話聲音是吩咐,也像是提醒。
青瀾轉過身仰著臉,笑著回他:“那就剖去她的金丹,修煉之人失了金丹便如廢人。”
木雲終微微一笑,沒有否決她的提議。
隻是輕輕的一揮手,束縛在薑聽晚身上的鐵鏈便儘數解開,他則轉過身往台階上的座位而去。
身上得了輕鬆的薑聽晚,心裡可不輕鬆,下意識地喊出了聲,“這就不必了吧?”
好好好,這倆人,一個妥協隨了對方的想法,另一個退半步證明自己的立場。
最後受傷的隻有薑聽一個。
修士剖丹猶如凡人剖心,她可不是白望舒,沒那麼大的耐受力,就算白望舒的身體能扛過如此酷刑,可是痛感相連的她受不了啊。她們肯定是不會用麻藥的,生剖的話,萬一她痛死了怎麼辦?上次她死的那一次,她就懷疑自己是被痛死的,那種感覺不能再經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