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心海的溫度可千萬不能再降了,她是真受不了了。
說完,薑聽晚趕緊去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空中的水汽沒有凝結,還好還好。
而對麵的沈追隻是看了一眼對麵,便垂了眸,像是一種認同,“前輩勿要誤會,這世上的事本就是有來才有回的,那位姑娘與我有恩,我既已償還,便再無虧欠。沈某今日前來,不過是念在相識一場,如今既已見過,便隻剩道彆了。”
話落,他朝著白望舒,也朝著她身體裡的薑聽晚鄭重地拱手拜彆。
“晚輩告辭了!”
沈追望著對麵的人,向後退了幾步方才轉身。
“嗬?”白望舒微微一怔,挑了眉,輕笑一聲,這人竟然有幾分意思。
薑聽晚不明所以,也是呆呆地看了他的背影好一會兒,才道:“什麼意思啊?你來這一趟乾啥呀?”
“他是不是有病?”薑聽晚扭過頭去向綏九尋求一種認同,綏九也百思不得其解。
“但又莫名其妙地有點帥!”薑聽晚話鋒一轉,花癡屬性上線。
綏九瞪了眼,更不得其解。
但薑聽晚轉眼便臉色一變,“可是為什麼,彆人都記得我,唯獨就是木雲終這個關鍵對象忘記了?”
“這……這不是隨機嘛?”
“這是隨機嗎?”沈追的出現隻讓薑聽晚驚喜了片刻,更多還是一種怨念。
“什麼叫隨機,你跟我解釋解釋,什麼叫隨機?隻有木雲終忘了我的這種情況,你跟我說是隨機?這他麼不是精準消除?”
綏九縮了縮脖子,不敢搭腔,“我也不知道啊,這又不是我能決定的……要怪就怪你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讓你彆死彆死,你非不聽,還要給自己策劃一場英勇就義,怎麼就你戲多呢……”
綏九越說氣越足,要是說這個,她的怨念可不比薑聽晚小。
“我……”薑聽晚張了張嘴,實在沒有底氣狡辯這件事,她當時就是腦子一熱,怎麼就能乾出舍己為人這件事呢?
她怎麼能是這種人呢?
就算是有那麼點喜歡木雲終,那也太衝動了。
是不是木雲終給她下蠱了?
讓她被什麼鬼玩意兒衝昏了頭腦?
這種事兒就是事前頭腦一熱,事後越想越虧,再想一次越想越氣。
薑聽晚歎息一聲,靠著樹乾坐了下去,卻並未注意到心海處凝聚出的人形,以及那雙帶著憤怒的眼睛。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們,少說話!彆說話!”
白望舒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朝著二人道,大有一種要將二人撕碎的氣勢。
兩人頓時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吱聲。
薑聽晚捂了捂嘴,朝著白望舒比了個ok的手勢,認真地點了點頭。
白望舒凝視著她,就算心中想了千萬遍掐死薑聽晚這件事,但都止步於殺不了這鐵定的事實上。
到最後,她隻能憤怒地擺了擺袖子,轉身欲走。
薑聽晚卻一下想起了什麼,叫住了她。
“白望舒!”
白望舒轉過身,眼中的怒火已經快要噴湧而出。
但薑聽晚卻是換了一副認真的神情,盯著她問道:“我有個問題……”
“你究竟,是什麼時候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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