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誰會主動找死呢?
也正是因為冷靜了下來,薑聽晚這才發現綏九坐在地上嘟囔著嘴,情緒低落,“我任務失敗你這麼難過乾嘛?”
聽到這話,綏九的腔調都變得委屈了起來,“因為你任務失敗,就是我任務失敗,怎麼就這麼難啊……薑聽晚,你怎麼這麼不爭氣啊……”
說到這裡,綏九眼眶都紅了,掉出了一大顆淚水。
她這一哭,薑聽晚呆怔了片刻,莫名其妙又手足無措,這場麵隻能用荒誕二字來形容了。
“你怎麼還哭了呢?這回不是學我呢吧,我跟你說,你彆什麼都學……”
一說這話,綏九竟然哇哇大哭了起來……
嚇得薑聽晚隻能好聲好氣地哄著,“好好好,不哭不哭,是我不爭氣,是我被美色迷了心智,被感情占據了理智……”
薑聽晚慌亂地哄著綏九,反思著自己色令智昏的行徑,這場麵要多荒謬就有多荒謬。
卻沒有注意到一股氣息在二人的不遠處,緩緩凝聚出了一個人形。
那人眼中戾氣一閃,怒目緩緩而視,將這荒誕的一幕一覽無餘,良久,慍怒的聲音,不急不慢:
“給我閉嘴!”
這一聲並不大,卻像是一道急速而來的利箭將薑聽晚釘在了原地。
綏九的哭聲也戛然而止,後知後覺:“我忘了她能聽見了!”
薑聽晚:嗯????
“這你都能忘?”薑聽晚幾乎是咬著牙道。
綏九:“光顧著跟你吵了。”
對麵的白望舒身著一身白衣,沒有梳任何的發髻,青絲隨意地垂在肩側,卻未遮擋她的半分容貌,隻是臉色有些蒼白,沒有幾分血色,赤腳踩在了寒冷的水汽之中,也絲毫的表情變化。
她看見了對麵與她有著相似模樣的薑聽晚,眉頭一皺,眼中凝聚出了騰騰的殺意。
“就是你們這兩個孤魂野鬼,占據了我的身體?”
一聽到她這麼說,薑聽晚下意識地躲在了綏九的身後。
“這可是天大的誤會,我要是說我也是被迫的,你信嗎?”薑聽晚向白望舒解釋,極儘討好之態,就差舉雙手投降了。
一邊笑,一邊朝著身邊的綏九低聲道:“這個時候,你身為係統就沒有補救措施嗎?”
綏九:“如果你在穀底的時候,沒有所謂的英勇就義,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我那不是被逼的嗎?誰知道再撐一下蒼術子就會趕到呢?要衝動也是木雲終衝動,打斷了我的計劃,明明隻是周旋的事,非得逼著我拚命……不對,怪聞不眠……也不對,還不是你們辦事都辦不到點兒上……”
薑聽晚還在跟綏九較勁,一點也沒注意到對麵的白望舒臉已經黑到了穀底。
她極其不耐煩地吼道:“閉嘴!”
她們在心海吵的每一句話,對現在受傷的她來說,都是一種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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