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師尊對聞不眠早有防備,有兩位師叔相助,我們才能及時趕到。”慕清歌正在解釋著他們的出現,隨後又看向白望舒道,“隻是以師叔目前的情況,此戰元氣大傷,隻怕要休養好些時日。”
慕清歌說著話,卻引得白望舒細細凝視了她,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原來師兄早就發現了端倪!”白望舒撤回視線,看向了蒼術子,臉上的神色依然淡漠。
蒼術子凝了眸色,看向床上端坐的白望舒,眼底似乎是在探尋什麼,最終又散開了去。
薑聽晚捕捉到了這個眼神,一下便發現了他眼裡的不同,“原來你一眼就能分辨我和白望舒啊?”
當成為局外人之後,薑聽晚終於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麼怎麼暴露的了。
不是自己演得太差,而是自己低估了蒼術子對白望舒的那份在意。
蒼術子沉穩的聲音解答著白望舒的疑慮,“並非發現,隻是三元宗一連折損了五名弟子,有些事不得不防。”
他用了五這個數字,薑聽晚敏銳地意識到他這是將山上那名傷亡的弟子也算在了裡麵。
原來他是從那個時候就提防起了聞不眠?
“所以師尊才故意回山留下破綻,又久留不出,讓有心人以為有機可乘,才讓那聞不眠露出了真麵目。”慕清歌總結地說道,語氣中也充滿了一種敬服。
薑聽晚聽到這話,看著畫麵中的蒼術子道:“怪不得你倆這麼久都不回來,原來你早就發現了。不是,你發現了你倒是提醒我一下啊,這樣我就不會覺得你們趕不上而去跟聞不眠拚命了!”
薑聽晚對著畫麵中蒼術子的臉數落道。
綏九卻提醒道:“你有沒有想過,他這是連你也防了呢?”
薑聽晚意外地看向了她,這小狐狸什麼時候這麼聰明了?還是說她什麼都知道,卻跟她裝傻說不知道。
哇哦,要是這樣的話,她在把自己吊死之前,一定要先掐死她。
這個念頭剛一生,薑聽晚便心虛了起來,可是身邊的綏九卻毫無反應,隻是認真地看著水汽中的畫麵,薑聽晚突然意識到她會不會聽不到自己的心聲了。
當即在心裡想象了這個畫麵,綏九依然毫無反應,薑聽晚喜從中來,這麼說她現在的想象都自由了?
說話間,畫麵中的蒼術子也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白望舒一眼,道:“你好生休息,我去看看雲終!”
說罷,蒼術子轉身離開,慕清歌也恭敬道:“師叔,弟子也告退了。”
二人相繼離開,白望舒的視線隨著他們移了一段,隨後便是黑暗,水汽中的畫麵也消失不見。
薑聽晚卻緊張地叫了一聲:“誒!你作為師傅不應該去看看嗎?”
綏九:“是你想看吧!”
薑聽晚心虛:“畢竟也當了他一個多月的師傅,關心關心很正常!”
綏九:“少來了!薑聽晚我怎麼現在才發現,你有病了!”
薑聽晚聽得愣了一下,蹭的一下冒了火:“誰有病了?你才有病了!”
綏九卻是認真地說著:“早跟你說了,感情就是一種病毒!你在穀底說的那句話,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薑聽晚想起了穀底對木雲終說的話,臉色一紅,但卻為自己找了個借口,嘴硬道:“我那是演戲好嗎?為了讓他感受到師傅的愛,從而心懷希望!”
“什麼心懷希望,明明是它影響了你的判斷,讓你做出了最糟糕的選擇,薑聽晚,你就是有病了!”綏九還在堅持薑聽晚生病這件事,薑聽晚聽得不爽,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一定是有病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