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便吃唄!怕什麼?”
說著話的薑聽晚帶著看好戲的心態在二人的對麵坐下,這倆小跟班深更半夜的出來吃宵夜,她屬實沒想到。
原劇情中,薑聽晚的筆墨都在著重刻畫慕清歌和洛行南的相處之上,對於莫少禹和莫少揚這對兄弟都隻是寥寥幾筆。
當麵對筆下人物的這一麵時,薑聽晚儼然一個研究人類社會行為學的學者,天然地覺得有趣。
最重要的是,如果以後想吃飯的人多了,那麼她這個每天都要吃飯的師叔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點菜了。生活就是當彆人覺得你奇怪的時候,你去同化他們,讓他們加入你,彆人就不會覺得你奇怪了。
“三師伯!”莫少禹驚嚇得手足無措,二人在同時喚了這一聲後更是要站起來。
薑聽晚立刻抓住左邊的一個按了下來,與此同時,木雲終也抓住了右邊的一個拉了下來。
“二位師弟,要走?”
一見二人有走的意思,薑聽晚立刻擠出一個讓自己看起來慈眉善目的笑容,“彆怕,我又不吃人。你們餛飩都上來了,不吃完就走就是浪費。”
浪費可恥,這句話一直刻在薑聽晚的心門上。
“師伯。弟子知錯,是我破的戒!也是我硬帶著少揚出來的,弟子願意受罰。”莫少禹連忙認錯,也將一口沒吃的莫少揚摘了出去。
“不,是我跟哥哥一起破了戒,我們願意受罰。”莫少揚終於有了激動的情緒。
二人這副兄弟情深的模樣,讓薑聽晚為之一愣,啥意思,她就這麼可怕?他倆之前也不這樣呀?
薑聽晚一臉懵逼,想來想去,好像這倆小跟班一直都是這樣的人設,哥哥善於察言觀色,狗腿隻為自保,弟弟不甘跟風,但又不得不明哲保身。
之前是因為孟子淵在,有底氣的人也是孟子淵,跟著他應和兩句是他們兄弟倆在三元宗的生存之道。
現在單獨麵對自己這個三元宗中人人懼怕的變態師伯,自然慫包了些。
可擺威風並不是薑聽晚今天的主要任務,現在她的主要目標是同化一群飯友,因此在意識到這一點的薑聽晚極儘友好問道:“罰什麼?”
莫少禹意外地和自家弟弟對上了眼,“我們破了辟穀戒律,師伯不罰我們?”
“不過是吃飯,有什麼可罰的。天要下雨,人要吃飯,若是因為你們在這兒吃兩口餛飩,我便罰了你們,那我可真成了你們口中的變態師伯了。”
聽到薑聽晚主動提起了宗門弟子私下對她的稱呼,莫少禹二人連頭都不敢抬。
“這樣,今日沒有師伯與師侄,隻有相逢有緣,這頓餛飩,我請你們了。”薑聽晚擺出一副大方交友的姿態,仿若自己有錢的模樣,朝著攤主招了招手,“攤主,再來兩碗餛飩!”
“好嘞!”正在煮餛飩的攤主熱情地回應。
薑聽晚回過頭,看著呆滯的兩個人,突然反應過來,待會付錢的人肯定是木雲終,可木雲終的錢不正是從他們幾個身上搜刮來的嗎。
意識到這一點的薑聽晚當即尷尬地笑了笑,隻能又一次說起了有關修行與吃飯之間的薑氏大道。
道:“口腹之欲這件事,本就是人之常情。若是因為堅守戒律,想吃又不吃,心中作撓,那麼亂你道心的便不是吃飯破戒這件事,而是你的不甘。如此鬱結於胸,又如何能安心修行呢?”
“師伯此言,弟子受教。”第一次聽見這樣的理論,莫少禹隻覺得驚奇,怪不得林書宇總說三師伯能重常人不重之道,由微入宏,這樣道理他之前是怎麼都不敢想的。
眼見又添一名飯教信徒,薑聽晚趕緊道:“彆看著了,快吃吧,這餛飩涼了就不好吃了。既然要吃,就要在它最美味的時候吃掉它,也不負它在這世間存在一遭。”
又是一番振聾發聵的哲學之理,莫少禹大受其道,從心地吃下第二顆餛飩,有了薑聽晚的真理名言保駕護航,他這一口餛飩都吃得心安理得了起來。
而身邊的莫少揚卻像是想到了什麼,神情閃爍,顯然麵前的這碗餛飩能不能吃並不在他的心事之中,隻是薑聽晚開了這個口子,他隻能鼓起勇氣,誠心求解。
“師伯,弟子有一問求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