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把藥喝了,我去看看清歌。”說完,薑聽晚端起其中一碗離開房間,走去了對麵。
薑聽晚的起身讓隨行的兩道目光交彙,聞不眠沒什麼表情地撤回了視線,去拿自己的藥。
隻有疑惑不解的木雲終繼續注視著對麵的人,若有所思。
“木師弟,喝藥!”
走近的林書宇關心地將藥放在他的手中,打斷了他的目光。
薑聽晚進入對麵房間的時候,慕清歌已經下床,薑聽晚連忙放下了藥去扶她,“你醒了,正好藥也好了。”
慕清歌推辭:“不敢勞煩師叔。”
回想起昨日的一幕幕,薑聽晚這個師叔的形象已經在她心中立得牢牢的了。不僅能對弟子不吝賜教,與他們同生共死,還能對妖曉之以情,行點化之舉,這和傳聞中那個性情多變,除魔務儘的薑聽晚完全是兩個人。
“不敢勞煩也勞煩了,我都照顧你們一天了,不差這一會兒。”薑聽晚自然地說道,“對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他們幾個將你吵醒了?”
一想到剛才他們幾個那幾聲鬼叫,慕清歌想不聽到也難。
“不乾他們的事,是弟子身子無礙,自然轉醒的。”慕清歌像是為他們開脫一般。
薑聽晚了然地看了她一眼,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慕清歌是被她方才拍桌子的聲音叫醒的。
慕清歌回避了視線,端過自己的藥,一飲而儘。
“怎麼不見師尊?”她突然想起問道。
“師兄為了救你們耗費了許多靈力,現在正在自己的房間裡調息,恐怕要閉關幾日了。”
聽到薑聽晚的解釋,慕清歌的一雙清眸閃過擔憂之色,昨日蒼術子乘光而來的畫麵也在腦海中閃過。
“你不必擔心,師兄修為高深,不過是耗損些靈力,並無大礙。閉關前他還特意吩咐了,後麵的安排由你和木雲終全權決定。”
“我們?”
如今出席試煉大會的弟子中折損有四,在發生這樣的大事之後,三師叔又在場的情況之下,師尊竟然仍將這局麵交予他們處理,她實在有些意外。
薑聽晚看出了她的疑惑,補充道:“你們此行的主要目的雖是為了出席試煉大會,但曆練的是你們對人和事物的認知與為人處事的態度和方式。師兄這樣安排一定有他的考量,你隻管放心去做。”
薑聽晚的話像是一種鼓勵,又像是一種久違的依靠,這種感覺熟悉得就像是她又一次看到了師傅。
慕清歌微微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多謝師叔,那我這就去找諸位師兄商議。”
“去吧去吧!”薑聽晚欣慰地擺了擺手,跟個老母親似的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乖女兒。
一直到慕清歌走出房間,薑聽晚才回過神地站起來,突然自問一句:“我待在這兒乾嘛?”
反正自己待著也是無聊不如一起去聽一聽,於是朝著門口的背影喊道:
“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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