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屋子裡爆發了不可思議尖叫之聲,聞不眠興奮得從床上跳下來,與薑聽晚互相看了又看。
“你也是?”
薑聽晚下意識地捂住了口,生怕被屋外的木雲終聽到。
聞不眠也驚訝地發出連問:“你是白望舒?你穿成了白望舒?”
薑聽晚連連點頭,沒想到,穿書也能遇到老鄉?她可真是體會到了什麼叫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尤其是在穿書的世界中,這簡直是世界第八大奇跡呀。
薑聽晚拉著聞不眠又蹦又跳,牽扯了聞不眠的傷口,疼得他應激地往床上一坐,薑聽晚這才反應過來,扶著聞不眠坐下。
“對不住對不住啊,我太激動了,我實在沒想到我能遇見同道中人!”
聞不眠擺了擺手,也隨之道,“理解理解!我本來也以為自己是一個人,沒想到能遇見你!”
“所以你是故意念那首詩給我聽見的?可你是怎麼發現我也是穿書人的?”薑聽晚實在是太好奇了,話也變得多了起來。
聞不眠雖然肉身疼痛,但也難掩喜悅,對薑聽晚的問題也有問必答,“我剛見你就覺得你不對勁了,這本書的白望舒是個冷酷無情,性格孤寂,又一般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方才見你的言行舉止便覺得奇怪,但又不敢確認,就隻能用那首詩來試探你了。”
“我就說你怎麼會念這首《江城子》呢?”
薑聽晚回想起當時的場景,還好自己機敏,聽懂了暗示,轉眼又在想起什麼後問道,“隻是白望舒的戲份在書中並不多,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我看書一向過目不忘,看過什麼小說,叫什麼名字都能記住,隻有剛剛見你的反應,我還真以為是自己記錯了白望舒的名字。”
聞不眠說完,薑聽晚一副遇到知己的模樣,沒想到自己這本斷更的文居然還有一個記住它的讀者,得知這個消息後的薑聽晚隻覺得眼中的聞不眠整個人都在發光。
“沒想到這女頻文還能有一個忠實的男讀者!”
薑聽晚不由感慨,不禁想要自豪地說出自己的作者身份,卻被聞不眠氣不打一處來地打斷。
“打住!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看了這本書,寫得稀爛也就算了,偏偏我還記住了,我要不是正好沒東西看,鬼才會在半夜點開這本書……”
聞不眠一提到這本書的劇情和作者就仿佛滿腹的怨氣,吐槽得連身上的傷痛都顧不得了。
“更重要的是,寫得爛也就算了,你倒是寫完呀!因為那個狗屁作者她棄坑鎖文了,搞得我看到一半就穿進來,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主線任務是什麼?每天除了煉丹就是煉丹!前幾天還差點被人弄死!”
薑聽晚聽得聞不眠的怨氣,方才遇見讀者的成就感瞬間變成了一種窘迫。
家人們,被讀者當麵罵的感覺,誰懂呀?
薑聽晚一點點地背過身去,假裝罵的不是自己,更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聞不眠罵得起勁,再回頭時,卻見薑聽晚背著身子躲避的模樣,意識到自己失態,緩和了情緒道:“不好意思啊,好不容易有個人能聽我吐槽,沒收住。你剛剛想說什麼來著?”
原本還想坦白自己身份的薑聽晚瞬間改口,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道:“我覺得你說得特彆好!你把我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os:知道了知道了,彆罵了彆罵了!
“你也是看到一半穿進來的?”聞不眠罵完後微微喘著氣,看著薑聽晚問道。
“我是正好看到斷更的地方。”薑聽晚小心翼翼地回道。
“那你快告訴我後麵啥劇情?”聞不眠緊接著問道。
“那你看到哪兒了?”
“看到你死!”聞不眠回複時還帶著些許的怨氣,但又在意識到自己的說法欠妥後,及時補充道,“是白望舒,我看到木雲終殺了白望舒後就穿進來了。”
薑聽晚聽完這話,帶著幾分心虛的語氣回道:“那也差不多就是結局了,後麵就是木雲終屠殺三元宗後,與男女主為敵了。”
原本還指望能從薑聽晚這裡得知更多劇情的聞不眠,表情瞬間一黑,“我還以為這個狗屁作者的垃圾文能多水一點字數呢?那咱也差不多啊!那你有什麼任務嗎?”
“我的任務就是阻止木雲終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