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yueyueyue……”
薑聽晚在一段漫長的空中極限運動之後,恐高改善了,但卻從無助叫喊演變成了頭暈目眩的嘔吐,好在肚子裡是沒有什麼東西,不然她這所到之處……
那她可真的沒臉見人了。
“yue……”黑暗中的穿行終於在一道巨大的爆炸紅光之後有了方向。
薑聽晚逼著自己睜開了眼,不管怎麼樣先停機再說,剛剛是有人放煙花是嗎,有人就好,至少能問問方向。
薑聽晚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平靜了下來,重新操控了飛劍朝著方才紅光的方向駛去。
等到她降低了高度,卻看到下方的原野一片火燒過的痕跡,不由感歎:這野外放煙花就是有隱患啊!
然而在接近地麵之後,眼前的一幕讓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隻見全身是傷的木雲終被迎麵撞去的一隻瞎眼妖獸頂在了鹿角之上,失去視線的妖獸朝著崖邊的方向瘋狂地奔跑著。
震驚之餘,薑聽晚一時沒能控製住飛劍的降落,竟然與他們一同跌跌撞撞地衝進了懸崖。
迷離間的木雲終在感受到渾身的劇痛時,察覺到了人的氣息,於是當他睜開眼時,他清楚地看到薑聽晚一臉震驚地望著自己,然後一點點地朝著自己靠近。
她是來救自己的嗎?
在一段漫長的墜落之後,深不見底的崖底發出了一聲巨大的碰撞聲。
薑聽晚和木雲終同時落在了妖獸的皮毛之上,得以幸存。
薑聽晚順著妖獸的皮毛滑落,在一片塵土中摸索著站了起來。
不遠處的木雲終已經陷入了昏迷。
薑聽晚靠近的時候確認了這一點。
“原劇情是這樣的嗎?”薑聽晚在環顧了四周,確認那隻妖獸死亡之後,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但她明明記得木雲終雖是被孟子淵他們設局,但卻是木雲終故意掉下的懸崖,並在躲開他們的視線後發揮真正的實力,擊殺了妖獸。
絕對,不是以同歸於儘的方式!
薑聽晚無比確認這一點。
“木雲終?”薑聽晚輕輕拍著木雲終的臉,又將食指放在了他的鼻尖探查他的鼻息。
沒有回應。
他真的暈了過去。
薑聽晚確認了這一點,雙指的靈力逐漸聚集。
這裡四下無人,他也昏迷不醒,自己服下丹藥,如今也有結丹之境,隻要自己動動手指,他便能悄無聲息地死在此處,也一定沒了意識覺醒的可能。
指尖的靈力真氣彙聚成一把無形的刀刃,隻要自己狠下心,便能一勞永逸。
這一次,虛空中的聲音沒有阻攔,也意味著她一定可以成功。
淩冽的眼神盯著麵前傷痕累累的人,那是她親手創造的角色,也是在將來會殺掉自己的角色。
薑聽晚那一瞬間腦子的想法可能多過了她穿越前的所有,讓她幾乎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師傅白望舒還是作者薑聽晚。
隻是在快要靠近木雲終頸動脈時,她抓住了木雲終的衣服,將他一把拖下了妖獸的屍體。
“老娘這輩子遵紀守法,就算是要保命也不會拿彆人的命來換。木雲終,你最好是,能給老娘好好的重新做人!”
恢複八成修為的薑聽晚輕鬆地將木雲終拖至了一旁,並且朝著他的體內輸送著靈力。
半炷香後,木雲終恢複了意識。
他感受到了身後的靈力,那是薑聽晚?
她恢複了修為?
不解之餘,薑聽晚已經收了手,等他轉過頭時,他瞧見薑聽晚的臉色都白了一個度。
“師傅?”
他怎麼也沒想到,在自己生死之際來救自己的人會是薑聽晚。
這種感覺就像他從未拜入過三元宗,然後在很久之後的某一天才遇見了她一樣。又或是,他在三元宗沉淪多年,在某一日突然擁有了一個真正的師傅。
他第一次覺得,可能自己從來也不曾真正認識過薑聽晚。
“你醒啦!醒了就好!咱們趕緊走吧。”
薑聽晚故作輕鬆地站起身來,想要掩飾自己的疲憊和虛弱。卻見地上的木雲終紋絲不動,像是在想什麼,薑聽晚隻能以師傅的口吻嘲弄道:“怎麼?還要我扶你?”
雖是這樣說著,薑聽晚還是無奈地向他伸出了手。
木雲終望著對麵那雙故作輕鬆的眼睛,慢慢地抓住了空中的那隻手。
薑聽晚心中意外,這小子還真不客氣,隨即用了些力氣去拽他,剛將他拉起來,自己便雙眼一黑,差點倒下去。
睜開眼時,自己正把著木雲終的手臂,也多虧了他的支撐自己才沒有摔得狼狽。
看著眼前的妖獸屍體,薑聽晚雖還沒想明白它為啥一摔就死了,但眼前最主要的還是要木雲終離開這崖底,決不能讓他發現那秘境。
“師傅為我消耗了不少靈力,便由徒兒禦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