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雲終真誠地說道。
薑聽晚正愁自己無法靈活地控製飛劍,見木雲終這樣說,自己也樂得輕鬆,便點了點頭。
“也好。”
“還請師傅借劍一用。”木雲終說著便雙指並作一指,地上的玉霄劍瞬間懸在了空中,隻是這一次他並沒有隱藏自己的實力。
而也就是這一瞬間,原本死去的妖獸屍體突然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喘息聲,像是窒息許久後忽然進入肺腔的一口空氣在瞬間的擠壓中發出的聲音。
隨之而來的便是驟然起伏的身體。
它活過來了!
“師傅小心!”
木雲終第一時間站在了薑聽晚的麵前,麵前的妖獸也翻騰而起,重新站立了起來,尋找著崖底唯二的兩道人類氣息。
直到麵對了二人的方向,原本瞎了的眼睛突然睜開了來,圓潤的瞳仁變成豎仁,淩冽地直視著二人。
它似乎不僅活了過來,還複明了?
木雲終心中大驚,知道自己已經不是這隻妖獸的對手了,當即將玉霄劍懸在了他和薑聽晚的腳下,拉著薑聽晚便往上站。
然而飛劍剛一起步,便被妖獸一個飛撲將二人從空中撞了下來。
薑聽晚一連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等到再起身時卻瞧見木雲終持劍抵擋著那妖獸將要踩下的雙蹄。
“師傅!快走!”
那是薑聽晚從來沒有想過的場麵,木雲終竟然會有保護自己的一日。
然而時間不等人,薑聽晚立刻調動了體內的真氣助了木雲終一臂之力,震退妖獸。
“快跑!”毫無戰鬥經驗和技巧的薑聽晚除了打出蠻狠的一擊之外,毫無對戰思路,隻能拉著木雲終就跑。
然後一邊跑一遍說道:“呐,師傅教你一招,有時候咱們打不過就跑,識時務者為俊傑。”
還不清楚狀況的薑聽晚隻想帶著木雲終趕緊離開這裡,一心為自己找個借口。
木雲終任由薑聽晚拉著自己,一邊跑,一邊不解地問道:“敢問師傅,這世上可有幾日便從通智進化至結丹期的妖獸。”
“什麼?”薑聽晚聽到這個信息也為之一驚,“你是說那隻妖獸已經是結丹期了?”
饒是薑聽晚再糊塗,從方才所見來看,也知道他說的是那隻妖獸。
可她明明記得她設定的妖獸境界隻是在這幾日正好進化到了煉骨而已,怎麼會突然升了一個大段?
還未來得及細想,身後的妖獸便已經追了上來,將二人給撞分開來。
二人分彆朝著兩邊滾去,站立的妖獸在原地左顧右盼,像是在確認方才在上麵的時候是誰給了它致命一擊。
最終在看了又看之後,妖獸確認了木雲終的方向,朝著它又衝又撞而去。
這熟悉的動作讓薑聽晚心中一緊,就是因為這妖獸的撞擊和踩踏,崖壁間露出了一個隱秘的山洞口,讓戰後的木雲終發現了秘境的入口。
再讓它怎麼撞擊和踩踏下去,那入口遲早得出來。
薑聽晚當機立斷,又一次朝著那妖獸蠻橫一擊,招式和原理她不知道,可是全力打出一掌和一拳,她還是能做到的。
於是呈現在木雲終眼前的便是薑聽晚為了救自己,吸引妖獸注意,毫無保留也毫無技巧地全力一擊。
在接連打出了好幾掌後,妖獸被重擊得步步後退,甚至一點點被嵌進了山體之中。
然而這樣做的代價便是薑聽晚的精疲力竭。
本還在步步躲閃的木雲終得以喘息,回到了薑聽晚的身邊。
“師傅,彆打了,這樣你會力竭而亡的。”
木雲終及時攔下了薑聽晚,聽到力竭而亡四個字的薑聽晚嚇得連忙收了手,整個人也因為耗費了巨大的靈力而跪倒在地。
你怎麼不早說啊。
薑聽晚在心中無語,現在她連逃命的力氣都沒有了。
攻擊暫停,崖底突然一片寂靜,被鑲嵌進山體的妖獸也因為體內的疼痛陷入了新一輪的狂暴。
隻見它扭動著身體,奮力地從山壁之間掙脫出來,然後在仰天一嘯之後,從喉嚨中吐出紅藍交加的火焰,朝著薑聽晚二人一路灼燒而來。
那火焰所到之處皆能附著,木雲終隻能帶著薑聽晚一路躲閃,崖底、山壁,唯獨無法禦劍離開。
須臾之間,整個崖底已經變成了一片錯落不斷的山石火海,甚至沒有絲毫落腳之地。
木雲終隻能不停地奔跑,絲毫不敢停留,因為這是他和薑聽晚兩人的性命。
眼見木雲終逐漸力竭,逃跑的步伐逐漸減速,身後的火焰也開始接近,薑聽晚知道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她從懷中的方向看向了上方認真的麵容,她突然意識到,她竟然在與木雲終同生共死,她竟也真心的相信,這一刻木雲終是真的想要他們兩個都能活著。
這是什麼反轉劇情?
“木雲終!”
於是,她鬼使神差地喚了他的名字,然後又鬼使神差地說出了她怎麼也沒想到的話,“你這麼聰明,如果我告訴你三元訣的法門,你一定可以進入化境期吧。”
她筆下的木雲終很聰明,她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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