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什麼時候又漲了27點!誰又對他做什麼了?”薑聽晚差點被這996嚇到心臟驟停,不由自問著,“我白日做的那些,就沒有一點改觀嗎?”
“人家被你折磨了十幾年,恨了你十幾年,就憑你這突然的好臉,就能都忘了?”並排偷看的綏九輕飄飄地點破道。
“那這996也太誇張了吧!”薑聽晚像被人拿了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一個激靈,求生欲頓時拉滿。
二話不說地拿了屋裡的雨傘,趕緊去開了門。
可剛一走到屋簷下,便看見木雲終跪著的地上滲出一圈圈的血水。
他的傷口在雨水的侵染下暈染開來,順著濕透的衣服一點點地流在了地上。
薑聽晚本是抱著完成任務的目的開了門,如今親眼瞧見這觸目驚心的一幕,心中竟生出了幾分愧疚來。
如果木雲終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那麼造成他這一生悲苦的人到底是他的師傅白望舒,還是親手寫下那些文字的作者薑聽晚呢?
她撐開了傘,一步步走到他的麵前,看著他。
“你這是做什麼?”
木雲終依然低著頭,像是被身上的傷口扯得疼痛,帶著幾分顫音回道:“師傅說過,每逢驚雷大雨,徒兒都要在雨中跪到雨停,以此來償還父親的罪過,徒兒謹記。”
文字的記憶突然襲來,木雲終離開婚典那日,天空也像今日一樣突響驚雷,瓢潑大雨。
原來在沒有文字描述的支線故事上,木雲終還要承受這樣的劇情。
薑聽晚心中的愧疚之情又上了一個台階,手中的雨傘不自覺地舉過他的頭頂,神色一沉道。
“不必了,以後都不必了。”
頭頂的雨水被遮擋在外,讓木雲終得以抬起頭睜開眼睛去看站在麵前的女人。
他本想去確認薑聽晚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可是卻在她的眼裡看到了一種不敢置信的神情。
那是?
愧疚?
“站起來!”
她的聲音字字分明,卻讓木雲終覺得不可思議。
“師傅?”他依然扮做害怕的模樣,迷離的目光卻是將薑聽晚看了看。
“我說站起來!”這一次更是字字鏗鏘。
木雲終踉蹌著站起了身,雖是瘦弱的身子,可當他佇立在薑聽晚的麵前時,卻依然比她高出了一個頭。
濕透的發絲濕噠噠地垂在他的額頭上,發梢的水珠順著鼻子滑落,又沿著分明的輪廓一路彙聚到下顎,最終啪嗒滴在了地上。
薑聽晚的視線從俯視到仰望,一下來了個幾乎180度的移動,也近距離地瞧見了他“淒慘”的模樣。
“我說不必便不必,有些規矩也該破了。”
說罷便要將手中的雨傘塞到木雲終的手中,可剛剛一碰到他的手,便感覺到了滾燙。
薑聽晚也沒想過自己真的心想事成,可真到了這一刻,自己竟然又覺得愧疚起來,她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探木雲終的額頭。
意外道,“你發燒了?”
木雲終不妨她這樣的舉動,詫異之際又不敢反抗,隻能愣愣地站在原地。
薑聽晚看出了他的疑惑,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他頭上的數值又一次閃現,這一次是。
997!
薑聽晚的心跳瞬間快了起來,還沒來得及細想,便見聽風院的上空有一道黑影,直到落地之時薑聽晚才看清那是一隻白色的狐狸。
隻見那狐狸露出獠牙,渾身散發著暗紫色的妖氣,直衝薑聽晚而來。
“大膽狐妖!三元宗也敢闖!”
木雲終大喝一聲,手中無劍,隻能赤手空拳地運起一道靈力上前阻攔,身後的薑聽晚撐著傘已被這樣的狀況嚇得僵在了原地,一步也不敢動彈。
隻是簡單的一招,木雲終便被打倒在薑聽晚的身前。
而那隻狐狸更是一點點地朝著薑聽晚走來。
驚慌之刻,她看到木雲終頭上的數值又一次增長到了998!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木雲終的恨意卻即將到達頂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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