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回話,然後往後退了兩步,在山洞的中間位置凝聚了一道真氣,然後翻手向前一掌後,一道淡紫色的光芒微微一閃便結束了。
薑聽晚看著他打出一道真氣後又凝氣收回,硬是愣了好一會兒方才反應過來,一時間有些傻眼。
她居然才意識到,什麼鬼?她看不懂啊,她看不懂木雲終給她展示了個什麼境界。
這個世界雖然是她創造的,可是當這些玄幻的設定真的展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居然是最廢的那個。
薑聽晚沉浸在自己的尷尬中,又一次沒有回話。
木雲終則又一次惶恐解釋著,“師傅息怒,是徒兒愚笨。入宗修行十三載,依然停滯在聚氣後期,連個外門弟子都不如。請師傅責罰!”
說著還自責地跪在了地上,做好了被打的準備。
木雲終低著頭,等待著意料之中的責罰。
薑聽晚看著他,不自覺地抽了抽嘴角,好個愚笨,她明明記得書中的他早就已經到了關鍵期,現在卻給她演了個新手村的廢柴,可不是把她當傻子嗎?
不對,是將白望舒當傻子!
薑聽晚趕緊搖了搖頭,不承認方才的那個念頭。
我一個親媽作者還不能治你了?
薑聽晚在心中安慰著自己,也在此刻間重生了一個念頭。
雖然自己不能奈何木雲終,可要是她拆穿了木雲終隱瞞境界的事,舉報他和青瀾的謀劃,利用整個宗門去對付他,是不是就能直接大結局了?
這個念頭一起,消失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綏九緊張:我勸你最好冷靜點。
薑聽晚:我很冷靜啊。你不是說不能乾擾我的選擇嗎?怎麼每次這種時候你都跳出來潑我涼水?
綏九:除了陪伴,我還有監督你的職責,避免你在開局就做出作死的行為。
薑聽晚:……
薑聽晚與綏九一來一回的心聲對峙著,木雲終意料中的責罰遲遲沒有降下,不由抬頭看了一眼薑聽晚,卻見她隻是看著一處沒來由地做著一堆豐富的表情。
“師傅?”
“啊?”薑聽晚被木雲終的聲音喚回了神。
“是徒兒無能,還請師傅責罰。”
薑聽晚回過了神,後怕地看了一眼木雲終後,覺得當下最好還是先離開這個山洞,避免與木雲終長時間的單獨相處,暴露自己的實力。
後麵的事還可以從長計議,於是再次用白望舒的語氣和口吻說道。
“為師今日不想罰人,待在這洞裡久了,為師想回宗門看看。順便讓我看看你的禦劍術練得如何,今日便由你送為師上去吧。”
此話一出,木雲終頭上的數值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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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聽晚的瞳孔瞬間抖了抖。
啥意思?我也沒乾嘛啊?讓你當個司機你還恨上了?
薑聽晚在心中淩亂著,但好在那恨意值隻是閃現了一下,沒有繼續增長。
“是!”木雲終微微低了頭應道。
一聽能離開這山洞,薑聽晚連忙伸出手想要將桌上沒吃飯的燒雞打包帶走,正準備伸手去拿,又在意識到木雲終的目光後頓了頓,然後配合著另一隻手假裝整理著衣袖,恢複了威嚴的姿態。
吩咐道:“把這雞帶上。”
話落便起身一個人走向了洞口。
站在原地的木雲終看著桌上的燒雞微微沉了眼,然後聽從吩咐付將桌上的飯菜重新裝進了食盒帶走。
等出了山洞外的平台,隻瞧見薑聽晚背著身子並未回頭看他,隻是獨自看向遠處。
“喚劍吧!”薑聽晚的聲音淡淡傳來。
木雲終照辦,從腰間的空間袋召喚出自己的法器佩劍,灌注靈力,凝聚心神,原本手持的佩劍瞬間變大,懸浮在懸崖峭壁之間。
而背過身子的薑聽晚早就嚇得雙眼緊閉,藏在衣袖裡的手將自己掐了又掐,提醒著自己不要露出端倪。
“沒事沒事!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薑聽晚在心中安慰自己。
木雲終先行一步站在了劍上,正要回頭去看薑聽晚。
“不要回頭!專心禦劍!”
她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儼然一副指導的模樣,打斷了他回頭的動作。
強壓著恐高的生理反應,薑聽晚顫顫巍巍站上了木雲終的劍,卻一點都不敢往腳下去看。
直到劍氣運行帶著二人突然前行,突然而來的慣性迫使薑聽晚一手把住了木雲終的肩膀,尋找一個安全的著力點。
薑聽晚明顯地感覺到木雲終身體一僵,當即意識到白望舒是絕對不會有這個反應的。
腳下的劍氣還在運行,周圍的空氣卻驟然凝聚,仿若冰霜帶著些許刺骨的寒意。
在短暫的沉默後,木雲終冷冷的語氣緩緩傳來,帶著危險的氣息。
“師傅,似乎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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