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鄉兵訓練得如何?”種樸並沒有正麵回答張辰的問題,倒是漫不經心地望著遠處正在訓練的大軍。
“嗯,倒還不錯,鄉兵好歹都經曆過基本的訓練,很容易適應。”
“聽聞你下令十日內訓練完畢,能來得及麼?”
“此行隻是輔戰,我覺得十日的訓練已經夠了。”
說到這,張辰遲疑一下又笑道:“不過種統製來了,說不定不需十日,七日便可成軍。”
種樸目光突然停頓在張辰身上,隨後暗自笑了一聲,顯然對這番話頗為受用,但還是裝作嚴肅道:“張參軍過譽了!我也隻不過是來瞧瞧,其實這些鄉兵本來就訓練得不錯,體格身高也都達標,稍微練一練就夠了。”
二人隨即來到訓練場上,隻見三支隊伍正在訓練最基本的長矛陣,動作整齊劃一,喊殺聲震天,鄉兵穿著皮甲,頭戴鐵盔,手執長矛,每人除了長矛外還有一口刀,一副弓箭,一般鄉兵可沒有這樣的裝備,這也是張辰從商州府庫中調撥出來的。
其中鐵甲倒是有三千副,但裝備七千鄉兵顯然不夠,但尹知州還是從舊倉庫中挑揀出一些皮甲和頭盔來湊數,這才勉強補齊了裝備。
種樸查看良久,對張辰又道:“張參軍,重點還是要教他們射箭,輔戰之軍的作用在於防禦。彆看他們現在訓練整齊,一旦真正打起來,要不了多久就會崩潰!不過這人數看起來還是挺唬人的,哈!”
張辰十分認同種樸的想法,他忽然想起一事,連忙問道:“不知種統製麾下那二百騎兵現在在哪兒?”
種樸挑眉笑了笑道:“皆在城外的驛站等候。不過接下來這些日子,他們便不是我的親衛,而是你張參軍的親衛了。”
這時,一名士兵疾奔而至,對張辰抱拳道:“張參軍,州衙有消息送來了,好像是十分重要的消息,尹知州請張參軍立刻回城。”
“我知道了!”
張辰又對種樸道:“時間已經不多,煩請種統製也幫忙教習大軍,興許咱們很快便要拔營南下了。”
“你且去就是,包在我身上!”
張辰抱拳致意,隨後翻身上馬帶著親兵向商州城奔去,很快便走遠了。
種樸見張辰走遠,這才回頭叉起腰大喊道:“張參軍有令,爾等開始訓練弓箭!”
......
張辰趕回了商州府衙內堂,卻見尹天成急忙上前將一紙文書遞給他:“這是東京遣來的急報,故而用紅封信箋。”
張辰點了點頭,接過文書問道:“尹知州可看了,不妨與我簡單說一說?”
“天子已經下旨,朝廷調動禁軍出兵均州了。”
“已經到均州了嗎?”
“應該正在路上。”
此時張辰也顧不上客氣,急忙打開文書,上頭隻有寥寥幾句話,大意便是朝廷已經調兵遣將出兵均州剿匪,調動禁軍張辰並不奇怪,均州本地廂軍若是能打,又怎麼被錫義山賊匪打得節節敗退,連鄖西縣城都收不回來。
但這個消息卻實在是籠統,朝廷遣何人掛帥調多少兵馬,又要走哪條路線,這些細節都沒有明說,還不足以讓張辰做出立刻整軍南下的決定,他必須要得到更進一步的情報,才能配合朝廷的下一步動作。
他當即對親兵令道:“去把種統製也請回商州城來,就說我要問他一些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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