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市儘頭是一片荒地,這裡沒有房屋也沒有燈光。
平時會有野鴛鴦在這裡約會,有一次,一對野鴛鴦沒有注意到我,就在我眼前幾米遠的地方操練了起來。
很快,感覺像送外賣的一樣,交到雇主手裡就走了。
我不是誠心看他們約會,而是這個地方很安靜,剛好離夜市不是很遠,很多時候,我都會在這裡安靜的待著抽煙或者想事情。
今天可能是天氣漸涼的原因,最近幾天都沒有看到有人過來幽會。
待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快到淩晨的時候,我轉身折回。
這個時候,燒烤攤基本上就不太忙了。
由於人群不一樣,港城那邊的夜市能持續到淩晨三四點甚至天明。
但在島城這裡,一般過了淩晨煙火氣就漸漸散了。
當我走到攤前的時候,發現阿慶並不是很開心。
眼裡透著一絲鬱悶和氣憤。
看到幾個熟麵孔後,我就知道他的鬱悶從何而來了。
原來是威哥他們又來‘捧場’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大學城這邊的幾個夜市也都被包出去了。
所謂的包出去,就是街道管理處那邊默許了一些人收保護費的做法,事後再按照比例分成。
這條街歸一個叫達哥的人管轄,威哥就是達哥的手下,平常沒事經常在鬨市裡吃東家喝西家。
他也不是不給錢,關鍵你不能要,你如果要了,下個月的保護費,肯定會以莫須有的借口上漲。
說實話,這些套路都是我們玩剩下的。
當初在港城的時候,我手下也有幾個夜市場的管理權,一些管理也是仗著手中特權,乾過一些仗勢欺人和私包中囊的事。
我自己就親身經曆過一次,然後就進行了一番改革。
整體效果還是挺好的,至少比威哥這一群人強。
最近一個月,這個威哥像個賴皮膏藥一樣,相中阿慶的燒烤攤了。
隔三差五就領著小弟過來捧場,他也不是不結賬,隻是吃兩次結一次,另外一次掛賬。
時間一長,掛賬的事就不提了。
導致阿慶和啞巴對這群家夥很有怨言。
看到我後,阿慶瞬間又笑了起來。
問道,“生哥,圓姐發視頻了沒有?”
我搖搖頭,隨即走到一個空的小桌上坐了下來。
啞巴很有眼力勁,當即給我拿了兩瓶啤酒過來,還貼心的幫我打開瓶蓋。
我衝啞巴笑了一下,然後倒進杯子裡喝了起來。
哪怕威哥他們就坐在我前方,但我並沒有多看他們一眼,而是將注意力放到了小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