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挑了一下眉頭,笑道,“你還真認識?”
我點點頭,“以前他任港城市局局長的時候,我和他有過一麵之緣。”
“隻有一麵之緣嗎?”
我明白王景的意思,如果感情深厚的話,可以進行人情上的操作,繼而優化局麵。
一時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正常角度來看,我和賀飛確實隻有一麵之緣,但從其他角度來看,我們的關係可就複雜了。
當時的港城市局局座麵臨調任,然後出現了兩個最有力的競爭者,金水來和賀飛。
由於金水來和覃三江關係極好,後者便給我玩了一出陽謀,讓我做掉賀飛以此來遞交投名狀。
而我則進行了一波反向操作,直接讓阿慶蟄伏在了金水來的老巢,並幸運的找到了他貪贓枉法的證據。
隨後我將這份證據裝在一封信裡,又秘密塞進了賀飛老婆的包裡。
就這樣,金水來被問責,賀飛也順利上位。
可以說,我不僅助賀飛登上了局長寶座,還算間接救過他的命。
由於這件事很複雜,涉及的利益方太多,也不是太光彩,當時在咖啡廳麵對賀飛詢問的時候,我並沒有承認。
賀飛我都沒有告訴,自然也不會告知王景了。
當下我點點頭,“確實隻有一麵之緣,不過他對我的印象還算不錯,當時離任的時候,還專門請我喝過咖啡。”
王景也點點頭,“我聽說過這個人,這兩年在三秦那邊搞的很不錯,在坊間還有青天的美譽。”
我麵露一絲苦澀,“是的,他這個人很是剛正不阿,在港城任區書記的時候,就非常受百姓的愛戴。”
王景先是歎了口氣,接著又笑道,“他既然請你喝過咖啡,那你也不要失了禮數,回到港城之後可以和他聯係一下,他既然對百姓都那麼好,對你應該也不會區彆對待,是吧?”
我自然明白王景的意思,隻是,我覺得沒什麼用。
論執拗和底線,賀飛比姚閻還要‘迂腐’,在他看來,所謂的暗箱操作那就是在羞辱他,搞不好會適得其反。
這個想法我也沒有說出來,當下隻是點點頭,附和道,“我會的。”
關於賀飛的話題,王景也點到即止,接著又聊了一些家常以及提了一些企業上的建議。
大概八點鐘的時候,這場普普通通的家宴結束,我和姚雪也隨即告辭。
王卉代王景夫婦將我和姚雪送到門口,直至我和姚雪坐進車裡,她才揮手告彆。
看到這一幕後,阿慶和小川等人的臉上紛紛顯露出自豪的一麵來。
彆說他們,連我自己都有點自豪,有朝一日,我竟然被封疆大吏請到了家裡吃飯,你一個普通人敢想?
對我來說,這頓飯的意義非常不一般。
因為此時我深陷輿論漩渦之中,很多人都會本能的對我避之不及。
可王景身為封疆大吏非但沒有避嫌,還請我來家吃飯,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對我有著充分的信任,也無形的向外界釋放一種‘我被冤枉’的信號。
這個信號的作用就大了去了,不僅讓公司不受任何影響,還極大的提高了我個人的威望。
當然,這天底下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之所以有今晚的家宴,是因為王景想通過我和柏嘉書記建立另一道溝通的橋梁,以此來加固他在京都那邊的人脈關係。
另外,他和曹老頭曾有兩麵之緣,也想通過我解惑曾經的一些事情。
嚴格來說,王景請的並不是我,而是柏嘉和曹老頭。
而我,隻是很幸運的成為了他們兩個的代言人罷了。
但無論怎麼說都好,因為這兩個老頭,我的身份地位確實得到了質的提升。
這是不爭的事實。
......
回到島城之後,就各回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