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的時候,我爸和我媽還沒有吃完飯。
見我這麼快回來,我爸還愣了一下,問我,“你吃好了嗎?”
我解釋道,“吃了幾口,倪濤和方平的溫泉臨時出了點事,我得跟他回去看一眼。”
我爸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出什麼事了?不要緊吧?”
“不要緊,一點小事,處理完我就回來了。”
經過這麼多年的錘煉,我身上自有一股沉穩可靠的氣質,我這麼一說,我爸臉上的緊張頓時就減弱了很多。
“晚上能回來嗎?”
我媽問道。
我點點頭,“差不多,我儘量趕回來。”
“等你回來,媽跟你商量件事。”
我笑了一下,“現在不能說嗎?”
我媽翻了一個白眼,“現在我不想跟你說。”
我莞爾一笑,沒有理會傲嬌的老媽。
其實我媽的病並不是很嚴重,就是長期心情低迷導致的心疾。
恰好又被我沒有死的消息衝擊到了,在這種猛烈的刺激之下,導致昏闕了過去。
當時發作的時候,還伴有短暫的心臟驟停,差一點沒有搶救過來,直接把方平和我爸嚇到了。
加上鄭城這邊認識一個醫生,然後就從縣裡轉到這邊來了。
來到鄭城之後,又檢查出了心臟和胃上麵上的一些小問題。
不過這些問題都不大,再掛幾天吊水就可以出院了。
至少比師娘好很多了,師娘的病已經入肺腑了,就算再好的醫療條件,估計也撐不了兩年。
“阿慶,車子坐不下了,你就留在這陪我爸說說話吧!”
說的時候,我還衝阿慶使了一個眼色。
這麼多年的相處,我和阿慶早就有了高度的默契。
我這麼一說,他立即就明白我想表達什麼了。
有些話我沒法為自己辯解,但可以從阿慶這個第三者的嘴裡說出來。
他的作用就跟遠在餘杭的楊梅差不多。
剛離開病房,我遇到了迎麵走來的方平和倪萍。
“哥,我也回去。”
我冷哼一聲,直接擰住了方平的耳朵。
“下次有事直接說,再跟我玩小心思,你這個耳朵就彆想要了。”
“疼!疼!”
等我鬆開手後,方平嘿嘿一笑,拍了一個彩虹屁,“哥,你真聰明,真是什麼都瞞不到你。”
自己的親弟弟,我肯定不會跟他計較什麼,當下沒好氣道,“晚上我還得回鄭城,你也開輛車回去。”
“好嘞!”
.....
這邊,啞巴開著一輛霸道,我和倪濤坐在後排。
另一邊,方平開著我送他的陸巡,倪萍坐在副駕。
我們兩輛車五個人,於下午兩點半左右,正式從鄭城返回丹縣。
從我坐上車開始,倪濤就開始打電話,一邊接收消息,他一邊做著筆記,將丹縣兩位父母官重要的職位履曆標注了出來。
社會關係學裡有個名詞叫七人定律。
意思是說,哪怕是素不相識的兩個陌生人,最多通過六個中間人,即可建立聯係。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個定律或許有些寬泛,但對於官場的大人來說,絕對適用!
全國才有多少縣長、書記?
彆說七人了,最多通過兩個中間人,我就有把握和丹縣的這兩位父母官建立聯係。
隻要能搭上話,我就有十足的把握幫倪濤解決這個難題。
很快,倪濤掛了電話,並將手裡的筆記本給了我。
“方岩,暫時就收集了這麼多,你看一下。”
我接過本子,開始掃描了起來。
當我看到‘01年、棗城司馬傑的秘書’這兩個詞彙的時候,眉頭不由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