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皮就是將死之人了,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呢?
在這件事情上,我沒有選擇,隻能前去。
他們也明白其中道理,所以,都沒有再勸我,因為他們也知道,勸也沒用。
.....
這頓飯並不普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我的斷頭飯,以及我們兄弟的最後一頓飯。
癩皮策劃了這麼久,不可能做做樣子嚇唬我,他是真準備要我陪著他一塊死。
這樣一來,我此去很有可能就命喪佤邦了。
林建和小川他們也想到了這點,然後,他們的心情都很沉重。
尤其是啞巴,嘴巴扁了又扁,眼淚流了止,止了又流。
受到啞巴的感染,小川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就算是一向穩健的林建,也一邊默默喝酒,一邊默默流淚。
我並沒有被他們影響,一邊喝酒,一邊說著類似托孤的話。
還真不是我故作鎮定,一路走來,類似的生死博弈我都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了。
雖說沒有這一次的凶險,但心態上,我看的很透。
人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跟天對抗,既然命運如此安排,我隻能從命。
是死是活交給天意。
這頓飯雖然無趣,但卻吃的很長。
我們是傍晚六點左右坐下來的,直到十點多才起身離開。
剛走出門口,我的手機響了。
是姚閻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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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沒有接聽,我也知道姚閻是因何事打來的電話。
我先任由其響著,直到坐進車裡,才選擇接聽。
“何生,緬甸那邊跟黃邦的交涉結果很不樂觀,我想知道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姚閻沉聲問道。
沉默片刻,我默默回道,“我沒有選擇......”
“你怎麼沒有選擇?”
聽到我的回答後,姚閻似是崩不住了,語氣也變得嚴肅且淩厲,“何生,你應該知道那個混蛋得絕症了吧?他沒有幾天好活了!你去是必死的局麵!”
我無動於衷,淡淡問道,“如果人質是天天姚閻兒子),哥,你怎麼選擇?”
姚閻顯得很憤怒,“你不要跟我扯什麼大義!這是選擇的問題嗎?這是取舍的問題!你不去,隻是孩子死,你去了,你們兩個都活不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也變得有所強硬,“你彆避重就輕,我問你,如果人質是天天,你怎麼選擇?請回答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接著,我聽到一聲無比複雜的歎息聲,“你難道沒有想過雪兒她們娘仨嗎?雪兒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呢!你難道希望孩子出生之後就沒有爸爸嗎?”
“何生,你不能這麼自私,你不僅是那個孩子的爸爸,同樣也是浩浩的爸爸!你要是死了,有沒有想過他以後怎麼辦?”
在我篤定了去佤邦赴死的念頭之後,我不敢讓自己去想這些東西。
現在,當姚閻說出這些之後,我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像是被刀子捅了一下。
熱淚也不受控製的汌汌而下。
“何生,黃邦的目的是你,你如果不去,孩子最多受一點折磨,絕對沒有生命危險!到時再策劃幾個營救方案,肯定能把孩子救出來的!”
“你自己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姚閻接著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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